許峯面色愕然,心裏極度不安。這是怎麼個意思?男人都是了,就留下女人,細思極恐啊。
陳陽看了許峯一眼,哈哈一笑:“你不會以爲我是故意弄死那些男人的吧?你是想多了。男人都是在征戰中死掉的,那些女人留下,我們當然要養起來。其實嚴格說起來,這裏都算是女權社會了,女人多,這男人啊,就容易變得沒地位。”
許峯長長舒出一口氣,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很合理了。畢竟戰鬥,一般都是男人的事情,死得多,也很正常。許峯面色變得凝重,看了陳陽一眼:“其實,你是想要讓我們幫你們一起戰鬥是不是?畢竟你們的男人不是很足,要是後面還有人過來,恐怕應付不來。”
“沒錯。”陳陽神色如常,很是誠懇說道:“我也沒想要瞞你,嚴格說來,這也是一種篩選。我不可能就這樣把你們放進來,想要加入這個羣體,必須要付出,要做出貢獻。”
“我明白,換做是我,也一樣會這樣選擇。”許峯苦笑,“如果我們不加入你們,要麼就得離開,要麼就得戰鬥。無論是哪個,其實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相比較之下,跟你們一起戰鬥,反倒是最佳選擇。你給我們畫了那麼大一個餅,又給我看你們的現狀,這是喫定我了麼?”
陳陽拍了拍許峯的肩膀:“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也是一個善良的人,你肯定會做出最恰當的選擇。我也可以跟你保證,你們的選擇不會後悔。你可以在這個村子裏轉悠一會,可以看看他們的狀態,然後來判斷是不是要跟我合作。”
陳陽光風霽月,任由評說的模樣,讓許峯心悅臣服。其實粗略一看,許峯都能感覺到陳陽治理下人的狀態。那些華夏族人就不說了,每個人都很開心,臉上充滿生氣。就是那些野人,雖然笨拙,卻也在努力的想要融入華夏族羣。
這樣的狀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跟劉韜比起來,面前這人簡直可怕,也無疑更值得追隨。
陳陽與許峯重新返回的時候,帶了很多烤紅薯,還有兩條烤魚。烤魚數量少,倒不是陳陽小氣,而是這玩意需要消耗時間,也不是必需品。不像烤紅薯,是屬於孩子們的零嘴,是隨時都可以供應的。
陳陽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也與許峯達成了共識。接下來就看許峯的了。
陳陽沒有看錯人,許峯在這羣華夏人裏面,雖然不是領頭的,但是他爲人公正,也不欺壓別人,很有威望。之前那些人讓許峯去裏面探查情況,自然是非常信任他。現在許峯心中有了決定,把自己判斷一說,那十數個華夏人頓時議論紛紛。
“峯哥,我們還是很相信你的,只是他們值得信賴嗎?”
“對啊,不會是把我們當成棋子了吧?要是跟他們一起戰鬥,最後我們被出賣了怎麼辦?”
“其實我們死了也沒什麼,怕就怕那人居心不良,到時候不僅我們完蛋,連我們的妻兒也被欺壓,那我們真是死不瞑目。”
“其次,我們除了留下來,還有更好的辦法嗎?”許峯目光冷峻,掃了一遍衆人,“要是有,麻煩你告訴我們,只要有道理,我們就會去做。”
沒有人有答案,他們有反對意見,只是對未來有些不確定罷了。人都是如此,總是下意識的想要追求更好的東西。可一旦有人告訴他們,面前的就是最好的選擇,他們往往會順從。
有人率先繳械:“我覺得峯哥說得有道理,反正都是疲於奔命,還不如留下來奮鬥一下。好歹還有好喫的,而且這裏易守難攻,也未必會有什麼問題。”
說着話,這人狠狠咬了一口手裏的紅薯,也撕扯了一塊魚肉來喫。對他來說,填飽肚子好好喫一頓纔是最緊要的事情。
其他人一個個都眼巴巴的,是不是喫東西,某種程度上就意味着一次表態。有人一咬牙,緊接着也開始吃了起來,然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直至全部。
許峯笑了笑,心裏很高興。對他來說,加入陳陽這方,就是最佳選擇。他之前真的很怕有人想不開,這會讓他爲之惋惜。還好,一衆人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
這些華夏人在喫東西,那些白人黑人一個個都饞得不行。能有好喫的,誰願意去喫那些差的東西?他們見陳陽沒有讓他們喫東西的打算,有人忍不住跳了出來。
“嗨,哥們,你是不是也應該招待我們一下。”一個白人用不太熟練的華夏語說道。也不知道他是無心的還是怎樣,總之,那語氣極爲生硬,帶着命令的味道。
“想要喫東西?可以啊。”陳陽笑眯眯看着這人,“那你願意給我什麼?”
“你想要什麼?我告訴你,別想要讓我跟他們一樣,我可不要當你的奴才。”那個白人挑釁的看了陳陽一眼。
陳陽臉色鐵青,許峯等人也很是憤怒。奴才兩字,刺痛到了他們。
陳陽冷笑:“奴才?看來你學華夏語就學到了這兩個字啊,只有自己是什麼,看別人纔會是什麼。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趕緊道歉,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那個白人趁機吆喝起來,用英語說了一通。
許峯在旁邊翻譯,讓陳陽聽了之後臉色更加不好。這個白人居然在那邊挑唆,他嘴裏高喊着自由,在煽動那些人要動手,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陳陽覺得自己真是太仁慈了,雖然佔據優勢,卻沒有怎麼着。但他的仁慈,卻給了別人一種錯覺,他們居然開始找死,陳陽自然要滿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