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心裏樂開花了，臉上則是帶着和善之色，慢慢的開始把話題朝一些地方引。
很快，陳陽就問到了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在山門之內的修煉效果如何，特別是第一次的時候。
這讓寒雲一愣，他有些搞不清楚莫長老是什麼意思。這些東西不是常識麼？只是每個人的修煉效果不同而已。
看到寒雲有些疑慮，陳陽暗叫不好，自己肯定問了一個超級簡單的問題。他趕緊補救：“我看你資質還算不錯，我現在沒有徒弟，也不是很方便，我想要招一個藥童，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晉升成我的徒弟……”
話點到爲止即可，陳陽相信，這個寒雲都被弄去看門了，說明在落雲宗裏面，根本就沒有靠山。一個藥童雖然地位有些低，但是卻足夠當成誘餌了。
陳陽猜測得沒錯，寒雲整個人都激動了。
雖然是藥童，但是地位也不低得好嘛。宰相門前七品官啊，更何況是莫長老的藥童。這意味着跟莫長老有了牽扯，有了莫長老當後臺，再也不是門派裏孤零零的小草了。而且，莫長老也說了，這還是有機會從藥童變成徒弟的。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這樣的好事，怎能拒絕？
寒雲這下子終於知道爲什麼莫長老會問那麼簡單的問題了。估計他是照顧自己的自尊心，不方便直接詢問，想要側面打探一下自己的資質。畢竟煉丹這種事，不僅是煉丹天賦重要，這修煉的資質也同樣有所要求。
寒雲知道事關重大，不敢怠慢，趕緊說道：“莫長老想必您也清楚，我們這邊其實叫做洞天福地，這裏密佈靈氣，在這裏修煉的效率跟外界可是截然不同的。特別是第一次修煉，要是配合上丹藥，絕對是讓人沉醉其中，效用無窮。”
看到寒雲一副回味無窮得樣子，陳陽頓時心頭一喜。他沒想到自己修煉居然誤打誤撞剛好契合了正常的法門。怪不得第一次增加的那麼多呢。
陳陽心裏又有些失落，之前一直都感覺自己修煉挺快的，之前從黑寡婦與端木楓等人那裏，也得到了差不多的結論。而之前一下子暴增那麼多玄氣，讓陳陽甚至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天才，沒想到這都是正常的啊。
寒雲繼續說道：“其實每個人每次增加的玄氣都不一樣的，這個莫長老想必你也知道，我呢，算是其中比較中不溜的，第一次修煉就增加了一成多一些的玄氣。而那些天才，則是起碼增加兩成，甚至是三成！”
什麼？天才第一次在宗門裏修煉，也不過只是三成，那自己增加那麼多，自己是什麼？陳陽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陳陽已經有了藉口，自然不會放過寒雲這傢伙，光明正大的問了很多問題。寒雲覺得莫長老是在考驗自己，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陽可不想把這個麻煩弄在身邊，既然已經榨乾了他的價值，當然要拒絕這廝。不過，也不能生硬得拒絕，還是得留有餘地。
陳陽慢悠悠說道：“我也大概掌握了你的情況，不得不說，你這資質很一般啊，跟我之前兩個徒弟比起來，真是一言難盡。”
寒雲臉色一白，心裏很是鬱悶。之前莫長老的徒弟可是精挑細選的，自然不是自己這樣的大路貨可比。
正自失望，陳陽又緩緩說道：“不過當個藥童還是可以考慮的，只是最近我比較忙，沒那麼多時間。這樣好了，等我不忙的時候，再考慮這件事吧。”
說完之後，陳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寒雲哪裏能不知道？他能陪着莫長老在這裏喝茶已經是天大面子了，雖然暫時沒被允諾入得門牆，但是好歹也保留了幾分希望，寒雲心裏還是有些小雀躍，朝陳陽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等寒雲一走，陳陽立刻就笑出了鴨叫聲，看來我真的是一個天才，天才怎麼能荒廢光陰呢？煉丹，搞起！
陳陽本來就準備煉丹來着，現在有寒雲送來的材料，他自然就把目光選成了寒雲需要的碧蘿丹。
說是碧蘿丹，名字很玄乎，實際上就是用來輔助修煉的丹藥。只是中間加了一些藥材，更適合女性使用。看來這個寒雲也是一個癡情人啊，這麼珍貴的藥材專門尋覓而來，就是爲了幫他的女人。
陳陽還是很認真的把碧蘿丹的使用方法看了幾遍，確定熟爛於心，這纔開始煉製。
第一次，陳陽心裏有些小緊張，也有些手忙腳亂。那些亂七八糟的藥材名加上各種反覆的步驟與鞣製方式，一般人根本很難搞定。好在陳陽本來就已經是一名浸淫醫術多年的中醫，對藥性之類的東西有着非同一般的造詣，磕磕絆絆之下，居然被陳陽闖到了最後一步，成丹。
可惜，陳陽還是缺少了那麼一點經驗，在成丹得關鍵環節，功虧一簣，最後丹藥未成，倒是製造出了一灘奇怪的藥液，臭不可聞。
陳陽生怕這玩意有毒，趕緊清洗了丹爐，這纔開始覆盤方纔的煉丹過程。整體來說，還是很順暢的，就是最後關頭出現了一些疏忽。陳陽之前沒發現，這才導致了這次煉丹的失敗。
陳陽在心裏仔細的盤算了一下，把整個煉丹過程又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終於把整個過程都確定了下來。他臉上露出自信笑容，有了之前經驗，這一次煉丹，絕對不會失敗！
要是有其他煉丹高手在這裏看到這一幕，估計會嗤之以鼻，一個才煉丹的人，就敢說這樣的大話，簡直就是失心瘋了。不過如果真有這樣的人，要是他繼續看下去，恐怕接下去的一幕會徹底顛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