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的又去翻金瘡藥,幫瑾妃上好藥粉,剛好門外響起一道細着嗓子聲音,是前來送飯的太監。
夜惜希跑出去拉開門之後,只見一隊太監魚貫而入,每一個人手中都端着喫的。
很快將好喫的擺滿了整張桌子。
喫飯的時候,瑾妃還有、猶如夢中,而夜惜希卻是喫的心安理得。
看見桌子上的燒雞,纔想起她的大狼抖,好像一下午都沒看見。
於是便扯着小嗓子奶聲奶氣的喊“大狼抖!開飯啦!”
喊了幾嗓子也沒見大狼抖回來,夜惜希也沒去找,皇宮這麼大,大狼抖一定是自己去找喫的了。
御書房,一身明黃龍袍的男人坐在書案前,修長的指上握着一隻上好的毛筆,男人神情專注,然而宣紙上畫了一半的人物卻是讓男人微微皺眉,漫不經心的問。
“晚膳送過去了?”
“回皇上,都送過去了,是奴才叮囑小德子親自帶人送過去的。”齊公公微微躬身,眸光卻是落在夜北寒面前的畫上。
說起來真是讓人不解,從冷宮回來之後皇上就開始畫人像,一下午不知畫了多少張,似乎每一幅都不怎麼滿意。
“嗯,”夜北寒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一聲嗯令齊公公爲之一震,驀地想起了什麼。
皇上還沒用晚膳呢,是不是想——
去冷宮那邊一小公主和瑾妃娘娘一起用膳,自己又不好意思開口?
這樣想着齊公公便試探的問“皇上,您還沒有用晚膳呢,要不——和小公主與瑾妃娘娘一起用膳?”
夜北寒——
停了作畫的動作,偏了俊臉看過來。
接收到那兩道眸光,齊公公本能的打了個冷顫。
怪自己多嘴,多管閒事,看樣子皇上定是不高興了。
剛要跪下來認錯,就見夜北寒將毛筆放了下來,“走吧,剛好朕也餓了。”
齊公公——
“怎麼,沒聽見朕的話?”夜北寒冷聲反問。
齊公公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忙不迭的躬身應承“老奴年歲大了,反應遲鈍,還望皇上恕罪。”
夜北寒沒搭理齊公公,兀自向御書房外走去。
齊公公屁顛的跟在後面,昏暗中,主僕二人一路向冷宮行去,沒有通知準備轎攆。
因爲夜惜希的一聲‘齊爺爺’,齊公公心裏的天平已經完全傾向於夜惜希這邊,夜北寒主動前去與夜惜希母女用晚膳,齊公公心中自是替她們母女高興,心想着小公主和瑾妃總算是要有出頭之日了。
齊公公只顧着高興,竟然忘記了看路。
夜北寒已經停了下來,他還興高采烈的躬身一路小跑着向前,直到腦袋撞到一個硬物才停了下來。
一擡頭,便對上一雙晦暗不明的鳳眸。
“公公可是有什麼心事?”
齊公公——
將要咧到耳丫子的嘴漸漸收斂,“沒,沒事。”
“沒事便好。”不知是夜北寒心情好不想追究,還是急着去用晚膳,負了手轉了過去。
齊公公這才發現,原來已經來到冷宮院門外。
“奴才這就去敲門。”
“不必。”夜北寒冷聲拒絕,而後便推開掉了漆的硃色大門,拾步邁入。
誰知夜北寒的腳剛邁入一隻,便停了下來,擡頭望着某一處,俊美的臉隨之轉冷。
齊公公本能的順着夜北寒的眸光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大驚失色。
院子裏那顆千年銀杏樹——
怎麼憑空就不見了?
那可是北冥的根基,相當於風水之樹,消失不見不就說明——
齊公公下意識的看了眼映着燭火的窗戶,開始默默爲冷宮裏的母女倆哀悼。
冷宮就住着母女兩個,根基樹被毀,和母女倆脫不開關係。
暴君小團寵每天都在撒嬌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