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粑粑明黃色的裏衣上溼濡的一片,夜惜希心虛的嚥了下吐沫。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知道,皇粑粑是個潔癖嚴重的男人,所以打算趁着皇粑粑還沒有醒來,悄咪咪的起牀。

    然而,天不遂人願。

    夜惜希剛剛縮着小身子從皇粑粑的胳膊裏退出來,就聽齊公公在寢殿窗外小聲的稟告“稟皇上,護國大將軍之女前來進宮求見皇上。”

    “嗯,朕知道了。”

    夜北寒應了一聲,雖是帶着濃重的鼻音,也沒睜開眼睛,但是已經醒了。

    夜惜希即將縮出去的動作停住,她弓着身子,小腦袋正好卡在皇粑粑結實的手臂上。

    而夜北寒卻是沒有要起牀的意思,依舊闔着鳳眸。

    夜惜希總不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試探的喚了一聲“皇粑粑,惜希要去噓噓。”

    “嗯。”夜北寒應了一聲,這才擡起胳膊。

    夜惜希暗暗舒了口氣,趁着皇粑粑還沒發現裏衣被她弄髒趕緊跑路,免得皇粑粑一不高興再責罰她。

    夜惜希起牀之後,夜北寒也吩咐了一聲“來順,帶護國大將軍之女來這裏吧。”

    齊公公怔忪了一下,想着把護國大將軍之女召來冷宮,是不是有些不妥,但是皇命不可違,也只好照辦。

    瑾妃起得早,不知去了哪裏,夜北寒起來的時候整個寢宮就只有他一個。

    男人坐了起來,感覺到胸口冰涼便本能的低頭去看,在看到那抹熟悉的一片溼濡,無奈的輕笑出聲。

    “來順,侍候朕寬衣!”

    ——

    十幾分鍾之後,一身明黃龍袍的男人從寢殿走出。

    秦若男起身對着夜北寒微施一禮“臣女秦若男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夜北寒一拂寬袖,在正位放置的軟椅上坐了下來。

    “秦小姐前來進宮求見可是有要事?”

    秦若男笑了。

    或許是生在武將人家,從小耳濡目染,一身女裝的秦若男沒有一點官家大小姐的病嬌柔弱,反而的透着颯爽英姿。

    她再次搭手對着夜北寒施禮“臣女此次進宮求見皇上確實是有事相求。”

    “哦?秦小姐請講。”

    秦若男“先前皇上曾下旨爲臣女指婚,被臣女的父親拒絕,如今,臣女想要皇上爲臣女做主,也算是爲臣女做個見證。”

    夜北寒“哦?做何見證?”

    秦若男沒說話,而是從袖袋中取出一塊玉佩。

    盤龍的玉佩通體的碧綠,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攜帶。

    看到那枚玉佩,夜北寒微微緊了緊鳳眸“這玉佩怎會在秦小姐手上?”

    秦若男看着手上的玉佩,笑容略顯得意。

    “先前臣女在皇城之內遇到一男人,他欠了臣女的銀兩,便以此玉佩抵押。

    不過臣女以爲,玉佩本事貼身之物,既然交於臣女手中便是那男子對臣女有意,所以臣女斗膽前來求皇上爲臣女賜婚。”

    夜北寒的鳳眸再度緊了緊“你可知這玉佩的主人是何人?”

    秦若男擡頭,對上夜北寒意味不明的目光,神色坦然。

    “臣女前來求皇上賜婚,自是知道這玉佩的主人,所以臣女還請皇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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