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點頭,面上多了抹鄭重。
“嗯。”
墨凌決盯着墨凌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父皇身體突然抱恙,太子皇兄接到消息便趕回南玄——”
聽到這裏,二貨少年擔心的同時也暗暗舒了口氣:“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太子皇兄離開的那麼匆忙,連個招呼都沒打。”
墨凌天身爲太子,匆匆趕回去一則擔心父皇的身體,再則父皇身體抱恙,身爲太子幫助管理朝政也是本分。
墨凌決沒有接墨凌宇的話,而是繼續陳述一個殘忍的事實。
“如今父皇已經駕崩,是墨凌天所爲,爲的就是早些登基上位。”
墨凌宇——
二貨少年震驚的看着墨凌決,微張着嘴,墨凌決所透露的消息實在太爲震撼,換做是誰都需要時間消化。
好半天,墨凌宇才顫抖的問:“父皇真的駕崩了?”
二貨少年不願相信,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出發來北冥時父皇還是好好的,身體健康,面色紅潤,怎麼纔不到兩個月,就——
二貨少年眼眶泛紅,想讓墨凌決告訴他,不過是個玩笑,是在嚇唬他。
然而事實又怎能如墨凌宇所願。
墨凌決鄭重點頭:“是。”
墨凌宇:“父皇是得了什麼疾病?”
“被墨凌天指使人下藥致死。”墨凌決冷酷的闡述一個殘忍的事實。
從墨凌天提出要一同前來北冥,就已經佈置好了一切,買通了墨九霄身邊的太監,在茶飯裏下毒。
中了慢性毒藥的墨九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以至於最後都不能早朝。
那一日墨凌天前去看望墨九霄,‘孝順’的皇子手上端着一碗湯藥,來到榻前。
墨九霄以爲墨凌天前來看望他,已經病入膏忙的他強打精神對着墨凌天露出虛弱的笑容:“天兒來了?”
“嗯,天兒來看望父皇,順便的,送父皇歸西。”
墨凌天端着毒藥在榻前坐下。
聽聞墨凌天的話,墨九霄爲之一震,很快便笑着說:“天兒真真是在說笑——”
“天兒沒有說笑。”墨凌天面色嚴肅。
“看着父皇終日受病痛折磨,天兒於心不忍,所以天兒便想到這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墨凌天看向手上的毒藥:“喝了這碗藥父皇就不用遭受病痛折磨,而天兒——”
說到這裏,墨凌天停頓了下來,脣角漫開的笑容很是詭異。
墨九霄心中不好的感覺更甚,恐怖的看着面前變得陌生的皇子。
就聽墨凌天繼續說道:“天兒也可以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
在墨九霄震驚的目光中,只聽墨凌天吩咐:“來人,扶父皇起來。”
即便是明知道已經沒有迴天之術,可是人類的本性都是不願去死,墨九霄也是一樣,掙扎着不肯服下毒藥,然而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又怎麼是健康人的對手。
在太監的幫助下,墨凌天輕易的將一碗毒藥灌了下去,幾分鐘之後便傳來墨九霄貼身大太監悲痛的哭聲。
“皇上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