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到的各種祕籍上都有註明:最快的凝練速度也是一月一種。
“萬流歸宗天賦可以讓我凝練十二中不同的勁力,而在祕籍上提到,有很多門閥,世家和望族,大的千年門派,也有這種特殊的方法,所以自己並不是唯一,也算不上多麼特別,只是比起一般人強了一些而已。”
“而那些功法差點,凝練勁力不夠的也可以選擇,單純的凝練一種,也不是說這種方法就差了許多,由於功法單一純淨,進階就很輕鬆,而威力丙比肩的小上多少,只不過路走的窄了些,容易被別人剋制。”
“之前自已還以爲能成爲同階無敵,現在看來真是想多了,好在沒有嘚瑟的四處亂嚷嚷。”
王予根本沒有想到,修煉值的問題還是沒有得到解決,如今還多了一項氣血始終不夠,哪怕他把幾車的藥材全部練成丹藥,也是杯水車薪,祈禱的作用還不如賞賜給自己的手下,讓他們先一步提升實力。
此時,就在盧康亮睡得正香的時候,室內有了淡淡的香氣,這種香氣和風月樓各個客房的香氣都大爲不同。
盧康亮易容後看着年老兇狠,其本身卻是一個奸猾的小人,能在江湖上胡作非爲,還沒有被人輕易滅掉,自身的謹慎和能力,就起了很大的作用。
香氣剛一進入房間,就已經默運內力,使自己進入胎息的狀態。
隔壁的房間一個頭戴銀色面具人,手上持着一注線香,線香被點燃後,起淡青色的煙氣被內力攜裹着,從一個隱祕的縫隙傳了過去。
在豐縣分舵的舵主上報了此地的情況之後,總部就通過他師傅,給他下了最新的命令,一切聽從分舵舵主的安排。
風月樓現在是他們分舵的搖錢樹,這一次又遇到了喫白食的強人,給彙報到了分舵。
本來隨便派一個手下就能辦成的事,去被銀色面具人接了過來。
最近在豐縣過的窩囊,急需找一個出氣筒,發泄一下,所以一手接下了這個活。
誰知前來仔細一看,以他血煞境的修爲竟不能看出對手的境界,心下一驚,爲了安全起見,又拉上了頭戴金色狗頭面具的舵主。
豐縣的江湖人幾乎都走完了,剩下的高手,要麼是身份有問題,要麼是另有所圖。
可不管是那樣,對喫白食喫到他們頭上,都是一種挑釁。
側耳傾聽了一會,隔壁的呼吸聲幾不可聞。
銀色狗頭面具人並沒有得手後的得意,依然穩健的上前先出手點向牀上這人身上的各處大穴。
“哎,手腳毛糙,就不能讓我老人家多睡一會。”
話音未落,牀上人已經滑溜的鑽出被窩,而蓋在身上的薄被子,卻被住滿了內力,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壓下。
銀色狗頭面具人立刻收手後退,被子底下又伸出了一條腿鉤向他的腳裸,電光火石間,一腳後蹬,另一腳踏下,木板做成的地面瞬間被踩出一個大洞,然後踩下的那隻腳往上一擡,碎木紛飛。
紛飛的碎木“噗噗噗”的被薄被擋下,而鉤來的那隻腳也已縮回。
短暫的交手,顯示出雙方臨敵應變的高明能力。
“七殺盟的人?”
盧康亮在薄被落下之後,穩穩地坐在牀沿,眼神看向門口處。
“你是誰?”
銀色狗頭面具人心下一稟,暗道:來人恐怕是有目的的引他們現身,不然解釋不清楚,爲何對他們這麼瞭解,只是不知還有多少人知道,他們七殺盟在豐縣有分舵的事。
“我記得一般舵主都是帶有金色狗頭面具的人,你還是差了點,不知我說的對不對?慕容昌?”
盧康亮說話雖然難聽,但能一口叫出分舵舵主的名字,還是讓銀色狗頭面具人,氣憤不已的同時大喫一驚。
七殺盟雖然不是一個很嚴謹的幫派,但也不應該把自己人的身份隨意泄露出去。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門外忽然就多了一個金色狗頭面具人,聲音聽不出男女老幼,反正在不停地變化。
“這還需要發現?江湖上堂堂的四公子之一,竟然淪落到給別人當狗,你說要是傳出去,你們慕容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銀色狗頭面具人心裏隱隱作痛,被他一直看不起的人原來有這麼大的來頭,而自己之前似乎一直在作死的路上走着,沒死成算命大。
正想着往後應該以何種態度面對這種,騙死人不償命的狠人時,只聽到慕容昌不在變化聲音,緩緩地說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摘星公子事我不想管,我勸你也不要插手我的事。”
顯然慕容昌是認出了牀上坐着的那人,銀色狗頭面具人突然心頭一寒,又是一個江湖四公子之一的人物。
“我說爲何這次,往讓舵主跟隨這麼好說話,感情是人家知道自己打不過。”
“要是舵主假裝不知道,自己死在了這裏,估計也是白死。”
想的多了銀色狗頭面具人,面具下的臉色不用看就知道難看,很難看。
“還好這人念着師傅的舊情,沒有特意爲難自己,更沒有喝自己一般見識給穿小鞋,下陰手。”
從沒有一刻他對自己的師傅,有這麼深刻的感激。
“嘿嘿,這次可是咱們兩人共同的事。”
盧康亮也不拐彎抹角,“我要對付禿鷲寨的王予,你們也想要他的小命,別急着否認,之前有萬山青護着,之後人家有和劉家扯上了關係,所以你一拖再拖,始終找不到機會下手。”
慕容昌沉默半響,才透過面具悶聲道:“不錯,不過你的消息落伍了,人家現在的寨子叫靈鷲宮。”
“管他禿鷲寨,靈鷲宮,反正就他一個人,我們兩人上去殺他一個總簡單吧?”
盧康亮不耐煩的打斷道,“你不會在等着一窩鼠他們吧,不要等了,不知什麼原因被昌平張家攔住了。”
三番兩次被人識破了身份,已經讓他下了絕殺的決心,最重要的是因爲上次的攔截事件,讓他多了兩個仇人。
本來他是不在意的,但被刀王收了做徒弟,就不能不放在心上,至於剩下的那個還在豐縣買醉的人,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一個廢物不值得關注太多。
“什麼時候出發?”
慕容昌思索了一會,發覺對自己很有利,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豐縣他要,王予的武功他也要。
“現在就出發。”
“這麼急?”
“夜長夢多。”
慕容昌點頭應下。
只有銀色狗頭面具人還在糾結,自己要麼託關係調到別的分舵去,他感覺在這裏繼續待下去,喫棗藥丸。
或許王釗練習蛤蟆功真的很有天賦,沒有多少資源竟然也漸漸地入門了。
匍匐在地,頭擡起,兩個腮幫鼓起,“咕咕”的叫生活跟野外的蛤蟆叫聲沒啥兩樣。
兩道粗壯的鼻息,凝練而成的細小霧氣,噴出又吸進去,來回幾次纔開口吐氣。
只見一道看不見的音波刮過,地面上一層薄薄的土層被掀起,又齊整的覆蓋下來。
“成了。”
王釗一躍而起,感受着體內蓬勃的氣血,感覺可以一個打他以前十幾個。
“對了還有毒藥,這個額也不能少,就是最近藥鋪子不知怎麼搞得,老是缺貨。”
想罷拿出王刀兩兄弟給他留下的銀兩,不多了只有三百四十一兩,省着點花,能用很長一段時間。
一處藥堂。
一位頭戴斗笠的男子站在櫃檯邊上,手指捻着每一份藥材。
“這個藥材質量不對,你給我重新拿一點。”
聽說話的聲音正是王釗,和王刀他們待得久了,也學了一點江湖手段,掩飾自己就是第一門課程,只不過他掩飾了身份,去還是沒辦法改變聲音,這需要時間和經驗,急不來。
藥堂的掌櫃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行家,不敢怠慢的,取出了店裏最好的藥材。
無意間王釗看到斜對面的風月樓,一個頭戴銀色狗頭面具人,一閃而過,以爲眼花的王釗,再次看去,哪還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