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八十二章不知苦,就不知幸福(給點支持)
    張長貴已經在靈鷲宮等了王予一個多月了。

    每多等一天,就是多一天的煎熬。

    自從他知道了自己的兄弟,子侄,都死在了王予的手中,他就在想着如何報仇。

    人活一生,除了名利,還有愛恨情仇。

    而其中仇恨就是最爲深刻的一種。

    有仇恨的人,可以幾十年如一日,像狼捕捉獵物一樣的耐心等待。

    仇恨和愛情不同,愛情久了就會變淡,最後消失無蹤。

    仇恨則是每多一天,就會積累一天,直到目標死亡,或者自己死亡。

    它是瘋狂的起點,也是痛苦的根源。

    張長貴沒有按照家族給他的安排去走,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家族,如今卻想走自己的路子。

    若不是整個家族貪婪的想要更多,他哥哥就不會死,他的子侄也還活的好好地。

    這個簡單的問題很奇怪的,卻是他在仇恨矇蔽了雙眼之後,才明白的道理。

    靈鷲宮是王予的基業,張長貴是這麼認爲的。

    不管王予走出多遠,他總會回到這個地方,所以他沒有動這裏的一草一木,乃至一個人,就怕打草驚蛇。

    一個人武功高強的高手,若是想要隱藏在江湖上的某個角落,就不是他一個人能輕易的找到的。

    “胡說你個死胖子,哪去了?”

    一聲充沛的內力,迴盪在靈鷲宮裏面。

    因爲怕冷,又沒了王予監督,胡說他們的練武熱情,又淡了下去。

    現在一個個都縮在被窩裏睡懶覺呢。

    連門口看門的人都沒有一個,更何況按照制度還要巡山。

    都是苦活,累活,哪有睡覺舒服,反正山上的糧食喫不完,不用爲了喫飽肚子而擔憂,人的天性—懶惰,就露出頭了。

    睡夢中。

    胡說夢到他娶了個美嬌娘,家裏山珍海味喫一半,扔一半。

    沒幾天有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樂的嘴巴都合不攏,正想着是不是再娶個小妾,反正養得起。

    忽然一個耳熟的聲音傳來,彷彿其中有着大恐怖,一個激靈瞬間醒來,茫然的聽了一會。

    臉色立刻大變,走的時候靈鷲宮是王予親自交到他的手中的,現在是怎樣的一個烏煙瘴氣,他自己心裏最清楚。

    曾經都是苦哈哈,後來都是盜匪,根子就那樣,有人看着黑能做事不走樣,沒了人守着。

    那還不反了天。

    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跑去,平時不離身的長槍都忘了帶上。

    外面的寒風吹進脖子裏,往日難受的苦寒,現在似乎感受不到了。

    挨個的踢門。

    “誰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屋內的人嘟囔着嘴。

    “宮主回來了。”

    就這一句話,什麼抱怨都化爲烏有。

    守在暗處的張長貴,看到場子裏一陣的雞飛狗跳,就知道他要等的人來了。

    胡說沒有等到人都到齊,急急忙忙的帶着已經出來的幾個人,往山下跑去。

    有人衣衫不整,有人鞋子只穿了一隻,光着腳也不知道冷。

    聰明的還知道帶着兵器。

    王予無語的看着山上跑下來的一羣人,還不如他在豐縣城門口看到的那些沒飯喫的精神。

    亂糟糟的頭髮,眼角屎還在眼角,下巴上還有流出來的哈喇子,被風一吹黏在嘴邊,白白的一條線。

    “宮主。”

    臉不紅氣不喘的胡說,雙手一揖,圓圓的腰身一彎恭敬的道。

    半響等不到王予的回話,知道要遭,卻不敢擡頭。

    大冷天,汗珠子從額頭上劃過,沿着胖乎乎的臉頰,流進了衣領裏,冰涼的感覺,讓他的心似乎都結成了冰塊。

    “你的鞋子穿反了。”

    良久,王予忽然說出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不管是憤怒,失望,恨鐵不成鋼,都會讓胡說好手一點,偏偏這種一句評價都沒有,就知道這次在劫難逃。

    “幹活,把車子上的東西丟搬到山上去。”

    王予話都懶得多說一句,啥叫爛泥扶不上牆,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

    剛走出幾步,突然停下。

    “你是來殺我的。”

    王予偏着頭看向一處隱蔽的地方,肯定的道。

    “你怎麼看出來我的藏身之所?”

    來人知道再也藏不住,閃身站在路中央。

    王予自然不會告訴他,是因爲練了靈犀一指和小李飛刀,對於給他有惡意的人,能隱約的判斷出大概的位置。

    更何況這人離得這麼近,殺氣還這麼濃烈。

    “你看着面善,咱們是不是在那見過?”

    王予剛問完話,耳邊就聽到了樂韻的傳音入密。

    “這人是張家的搜魂手,張長貴,最擅長的是大搜魂手,據說是魔門的一門極其高明的武功。”

    有大宗門在背後支撐的人,知道的祕密就是多。

    像他就耳聾眼瞎,連豐縣都隱藏了那些牛鬼蛇神都不是很清楚。

    “張長貴,張長福是你的什麼人?”

    當王予提起張長福的名字時,張長貴眼中的仇恨如同溢出的水,在也關不住了。

    “那是我哥哥,我的摯愛親人。”

    聽到摯愛親人,王予就想到了加錢兄,心裏一陣樂。

    “那你是想要報仇了?”

    “你很有自知之明,其實你先走就應該跑的,跑的越遠,越快越好。”

    張長貴纔不想聽什麼狗屁江湖傳聞,王予的武功是個什麼水準,他自己最清楚,被三少爺廢了之後,還能練起來,有能高明到哪裏去。

    這也是他不聽勸告,非要自己報仇的原因。

    張家是個大家族,只要是大家族,裏面就有派系,他寧願相信是家族派系裏的人,陰了他們的人,也不相信王予能厲害到殺掉了他的大哥。

    一個家族的人他殺不了,殺掉一個小小少年還不是手到擒來。

    反正欺軟怕硬這具話,他是不會承認的。

    “你們聽到了嗎?”

    王予側着身子向後問道。

    “聽到了。”

    楚江南他們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也是這個時候,張長貴才發現,還有五個武功和他一樣的高手。

    “聽到了怎麼還不動手?等着我給你們洗腳搓背?”

    洗腳搓背在這個世界也是有的,大戶人家,都有這樣的下人。

    “張兄,莫怪咱們兄弟四人下狠手,只怪你挑了個惹不起的人。”

    楚江南他們聽到王予語氣不對,打起精神,爲了上去。

    “你是紅花落葉楚江南?”

    仔細看了一眼,張長貴心頭一緊,驚訝的說道。

    “眼瞎啊,看不到我勾魂槍嶽中天?”

    “還有我高大山袁一寶。”

    “斷門刀杜成虎”

    合歡宗的吳長德沒有自報名號,丟不起那人。

    “廢話怎麼那麼多,趕緊拿下,回去還要喫飯呢。”

    王予一擺手,語氣不善的怒道。

    張長貴眼中的仇恨飛快的退去,報仇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現在的問題是如何逃得性命纔是最關鍵的。

    王予能以一敵五,是借了小李飛刀的威名,世人都怕死,誰願意給別人做墊腳石。

    所以能各個擊破,身不由己的成了他的手下。

    張長貴有什麼?張家離得太遠,威名再盛哪有刀子長在喉嚨上來的有威脅。

    五人各出一招,就壓制的張長貴除了躲避,再無其他手段。

    比王予當時遇到的情況可要驚險多了。

    多的話沒有,幾個起落就被一張打在後背,死狗一樣的趴在地上不動了。

    “這就結束了?”

    王予只回了個頭,幾人已經打完收工了。

    “嗯,他已經死了,受了我一掌,矮子一腳,老頭一拳,肯定死透了。”

    楚江南耐心的給王予說道。

    “你們當時要是拿出這種氣勢對付我的話,我絕對掉頭就跑。”

    王予扎心的話,扎的衆人臉色都不好看。

    道理是這個道理,問題是,誰第一個犧牲自己?

    沒有萬衆一心的精神,怎麼可能破的了無解的一刀,純粹想多了。

    王予多不上前看了一眼,忽然抽出長劍,一劍落下就斬掉了張長貴的腦袋。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王予的模板空間裏多了修煉值加二萬。

    “嘖嘖,和他侄子一樣的蠢,裝死能騙得過誰?”

    王予收劍歸鞘,看着還在抽搐的無頭屍體,搖頭晃腦說道。

    楚江南他們一陣無語,這是在罵他們蠢嗎?

    似乎,自己五人,真的有些蠢。

    用慣了武力,就忘了人最重要的纔是智慧。

    剛剛他們就被騙過了,還能說些什麼?

    “話說,你們都是老江湖了,難道連這點江湖經驗都沒有?”

    王予疑惑的一轉話鋒接着道:“還是你們都是故意的?”

    見這五人不說話,王予自言自語道:“我還是心太善良了,有的人不知道苦的滋味,就不會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

    說着瞥了衆人一眼。

    楚江南他們只覺得今天的天氣,比昨天還要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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