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平穩的行走在,並沒有多少人走過的荒道上。
“上次還以爲你在說大話,原來是真的可以逃走。”
冰兒似乎才第一次認識王予,都是同樣的境界,見識了王予的武功差距還是很大。
“我用得着騙人?”
王予一臉自信的道。
“你好壞哦,那幾個老頭都快被你氣死了,在山上也是他們幾個規矩最大,可把我們折騰慘了。”
婉兒嘟着嘴,想到三位長老的狼狽樣,又是眉開眼笑。
“把你們折騰慘了?怎麼折騰的,快給我說說。”
王予猥瑣的樣子,像青樓里拉皮-條的皮-條客,搓着手,就差給他一支筆,一張紙記錄下來。
婉兒勾了勾手指,王予貼了上去,做側耳傾聽裝,誰知被擰住了耳朵,壓在了腿上。
“你以爲我是真傻,還是真天真,聽不懂你話裏有話?”
一瞬間美女變聰明瞭,這是王予沒想到的,剛想開口,鼻端就嗅到了一陣幽香,臉面在腿上蹭了蹭,也不在意擰着耳朵的手。
整個腦袋如同被蒙在了被子裏,甕聲甕氣的道:“就你想的多,我可沒這個意思。”
還沒有意識到被王予佔便宜的婉兒,另一隻手揉着王予的腦袋道:“那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好啊,我們姐妹兩人,不過一切的投奔你,你竟然覺得沒什麼意思?”
這次就連一直看起來冷傲的冰兒都加入了進來,扯着另一隻耳朵,王予一時沒坐穩,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地,雙手一左一右的摟着兩人的腰,頭則埋得更深了些。
享受着憋氣,王予口齒不清的道:“那你們說是什麼意思?”
忽然婉兒和冰兒感覺到王予不在掙扎,兩人臉頰一紅,才明白這人真的壞的很,手指一鬆,王予還在趴着。
“坐好了,像什麼樣子。”
冰兒一臉鄙夷的一拍王予後背,裝作剛剛正在看外面的景色,回頭才發現這人的不堪,義正言辭的糾正道。
王予擡頭,口中的口水還黏在嘴邊,一點也不覺得理虧,收回摟着兩人小蠻腰的雙手,在嘴上胡亂的擦拭了一下。
迎上了兩個女孩的眼睛,緩緩地道:“我剛剛纔吃了一頓大餐,你們急什麼?”
“哪裏來的大餐,滿嘴鬼話。”
兩個女該竟然能同時說出一樣的話,不愧是雙胞胎姐妹。
“秀色可餐,你們難道不知道。”
婉兒和冰兒故作鎮定的不在搭理這是俗人,其中婉兒目光悄悄地落在了她的裙子上,哪裏已經被王予的口水染溼了一大片。
剛剛要不是感覺到了冰涼,還沒發覺這人的臉皮這麼厚,任何時候都不忘佔人便宜。
王予自然也看到了他幹出的好事,輕咳一聲道:“我發明了一種棋,你們玩不玩?很好玩的哦。”
“不會有是見不得人的手段吧?”
婉兒這次可精明着呢,上次是她大意了,車廂太小,她沒有閃,這次可不能輕易的被人下套,聽她娘說,男人都是賤骨頭,只有前面掉一根胡蘿蔔,他們才能走的動路。
“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是。”
王予摸了摸鼻子,不知什麼時候,只要尷尬了,就喜歡摸鼻子。
“你們不要敗壞我的人品好不好。”
“你又人品嘛?”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王予無奈只能拿出殺手鐗,在車內的角落裏一翻,一個不大的木盒拿出,擺在從車頂上拉下來的一個方桌。
“這個棋,叫做大富翁,我給你們講一下規則,好玩的很”
無論是婉兒,還是冰兒,都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車廂,竟然有這麼多機關,每一樣都小巧合理,還用的順手。
倔強的跟在馬車後面騎着馬的石映雪,來時並不覺得孤單。
回去的路上,不是聽到馬車內傳出來的笑鬧聲,忽然發現,從來都是自己一人在堅持着最初的決定。
天大地大她竟茫然的不知該何去何從。
石家是回不去了,林家業把她排斥在外,算來算去似乎豐縣還好一點,那個叫樂韻的女孩對她還不錯。
突聽前面的馬車內一人說道:“這次是你輸了,我成大富翁了,快給我說說,你最後給那些人留下的是什麼?”
石映雪心頭也被激起了好奇心,一下子就不覺得孤單了,或許跟在馬車後面聽別人說話,也是一種人生。
“他們不是說我沒文化嗎,我就給他們留了一手小詩。”
那個討厭的男人自得的笑道。
“哇哦,你還會寫詩?那你給我們也寫一個。”
美人的央求,總是能讓男人厚着臉皮做一些平常不會去做的一些事情。
“有什麼好處,沒好處的事,我可是不幹的。”
馬車內那人故意拿捏腔調的做法,讓騎在馬上的石映雪一陣鄙夷,暗道: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一點也不爽快。
“你要是能作的出來,你心裏想的,我們都可以滿足你哦~”
女孩尾音拖得悠長,語氣中充滿了無勁的誘惑。
“那你可聽好了。”
“快說聽着呢。”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四句吟罷,無論是車內還是車外騎在馬上的石映雪,都沉浸在了詩句當中,而馬車內的男人,等了半響沒有聽到一句讚美的話,不由得問道:“怎麼樣?我就問一句怎麼樣?”
洋洋得意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時候做好的辦法就是閉嘴,多問就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反而要有罪受了。
“哼!不怎麼樣,我們讀書少,你騙我們很正常,也不知道哪裏抄來的,還好意思說是自己的。”
一個女人不屑的說道。
領域各也不甘落後,落井下石的道:“誰說不是呢,他除了騙我們兩個無知少女,還能騙的了誰,哼!被人揭穿了也不知道臉紅,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石映雪剛剛升起的好心情,就被一首這樣的詩句給聽得沒了一點精神,她想到了很多。
小時候和林晚秋的兩小無猜,大一點兩人的情投意合,到如今的勞燕分飛。
誰對誰錯早已分不清了,一時間悲從中來,眼淚悄然的掛在了腮邊,任由馬兒“嘚嘚”的邁着馬蹄跟着前面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