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三百四十六章成長,非花,誣陷
    劍法的意境相似,就說明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問題是這人既然已經有了更高明的劍招,爲何又要弄出一些簡單的劍法呢?

    就算是教徒弟,打基礎,什麼樣的基礎劍法不行?又有哪一種基礎劍法不是千錘百煉?

    多次一舉,對高手來說很沒必要,既然沒必要,其中是不是還隱藏着他們還不知道的一些信息呢?

    “這劍譜和畫上的劍招絕對出自一人之手。”時老是這方面研究最深的,他若下了肯定的決定,就說明這件事沒得改了。

    “要這麼說,厲小子說的話肯定有問題,他可能又在外面欺負人了,而且這次被欺負的人來頭很大。”

    能成爲高手都是人精,沒有誰一門心思練武,就能有成就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武功還沒有達到一定境界的時候,不聰明點,不等成長起來,墳頭草都要漲到三尺三了。

    “不但來頭大,而且人家也不再乎劍宗的名號,估計是個外州人。”

    厲前行的小心思,被一羣老人三兩下就剖析的明明白白。

    “哼!一天到晚不好好練劍,動小心思都動到咱們頭上來了,誰去給那小子一個警告?咱們劍宗還沒有落魄到去搶一本不怎麼樣的祕籍的地步。”

    “教訓是要給,但你說這門《奪命十三劍》不怎麼樣可是看走眼了。”

    說話的是書生,原名早就無人記起,只知道這人最早的時候就是個書生,都說最無一用是書生,很顯然這位書生可不是無用。

    只憑人家的博學,在被人頂替了縣考之後,能一夜之間滅人一族,不但心狠手辣,更是謀略過人。

    只因事發之後竟然無一人懷疑於他,要不是他老父親喝醉酒了亂說話坑兒子,說不得這人已經是朝廷的官員,而不是劍宗的高手了。

    “此話怎講?”

    立刻就有人問到,臉面在這個地方不起任何作用,不恥下問纔是最正常的做法。

    “《奪命十三劍》的第一招你們看後有什麼感覺?”書生道

    他自己也再次拿着劍譜看得更加仔細,而且越看越感到驚奇。

    每一個看過劍譜的人都在腦海中回憶,第一招很簡單,要說特別應該是最古老的一種基礎劍法的起手式。

    古老?難道就因爲古老特別?

    “看來你們已經想到了,你們在看它的第二招。”書生擡頭看了一圈道。

    接着這些人又陷入回憶之中,有了指示,很快這些人就找到了關鍵的地方,第二招也很古老,卻比第一招要新鮮許多,接下來的第三招又比第二招新鮮了些。

    而且這三招都在每一個時代有很強的代表性。

    “這套劍法在成長?”

    有人驚悚的道,其他人也不由得點頭,是這麼個意思,名字叫《奪命十三劍》後面應該還有十劍,又不知道是那十劍。

    “我忽然想要看到全本了。”其中一人道。

    “我也是,都有點佩服這人的異想天開和博學多才了,世間能有幾人這麼組合劍法的,還偏偏成功了。”說話之人的眼中驚訝並不比別人好上多少。

    “是啊,只可惜沒有關鍵的心法,不過按照這個脈絡應該能從過往的劍法之中找出來對應的劍招。”

    “難,不過也是個不小的挑戰,咱們要不試試?”

    “試試就試試,別人能成功,咱們沒道理弄不出來。”

    人都是有傲氣的,誰願意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輸給別人?成功並非偶然,而是一遍又一遍的磨礪。

    王予自是不知,他隨手佈置下的一個棋子,付出的一本劍譜,竟然成了這些人研究的目標。

    **

    現實總是很複雜,而越複雜就越現實。

    每個人,每個宗門世家,都有各自的約束。

    可約束這種很自我的事情,通常都會因爲個人的武力,宗門世家的實力改變而改變。

    若是你處在弱勢的一方,即便你知道自己很有道理,旁觀者也知道你很有道理,但對強勢的一方來說,道理是什麼?碾壓過去還會有什麼不合理的?

    所以不合理的也就變得合理,而有道理的就會變得無道理。

    若你是被碾壓的弱者之中的漏網之魚,你也只能默默的獨自舔舐傷口,獨自承受苦難,並且還要看着強勢的一方逍遙快活。

    因爲你若想“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那麼連一個家族最後的血脈都無法在流傳下去。

    “報復”是個很好的辦法,前提是能夠保證自己不會被滅的渣都不剩。

    五月五日,立夏。

    草木繁茂,花開正好。

    花叢中一人站立,就彷彿已於這大地鮮花融爲了一體。

    只因他太安靜了,可週圍的蝴蝶和蜜蜂從來不敢在他身邊環繞,華油花香,而他站立的地方花香更加襲人。

    若花香中有了劍氣,襲人就變成了殺人,此時他的周圍已經斷斷續續死掉了很多蜜蜂和蝴蝶。

    要是有高手看過這些死去的蜜蜂和蝴蝶的屍體,就已經能夠發現,是被劍氣先剪掉翅膀,在落下的時候又被一分爲二。

    犀利的劍法,精妙的劍氣,更風神獨立卻是這個人。

    他太冷,太傲,一種深入骨髓的冷傲,讓每一個近前的人都能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他也很年輕,二十多快三十的年紀,正是一個人最春風得意的年紀,能有一身這樣的武功,也值得他冷傲。

    他殺過很多人,從青州而來只因他的冷傲,就引起了很多少年高手的不滿,不滿就會有爭鬥,有爭鬥就會有殺戮。

    也可以說他是一路殺過來的,殺得敵人膽寒,也殺得他心底一片冰冷。

    他只是驕傲,並不是殺人不眨眼的瘋子,但他還是殺人了,而且一次比一次都多,來的人也一次比一次都厲害。

    可他除了殺人,似乎已別無選擇的餘地。

    他掌中有劍,一柄三尺三寸長,寬三指的長劍,烏黑的劍鞘,烏黑的劍柄,簡單的裝飾,但江湖中人不認得這柄劍的人不多。

    不知道他這個人的也不多,無論是誰,若殺穿了兩個州的劍法高手,都會被更多的人認識。

    黃昏時分,倦鳥歸巢,蝴蝶和蜜蜂也少了一些,只有花香依舊。

    大道上大步走來一人,青衫華服,一張自信的臉上滿是驕傲,一雙眼睛鋒利的如同出鞘的劍,正盯着花叢中的人。

    他的腳步很沉穩,也很輕,走過的路上不但沒有一點塵土揚起,更看不到一點腳印的痕跡,但走的卻很快,幾步之間已經掠過了三丈,停在一丈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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