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決定了只有夜晚,才能發揮出十分的威力。
一起跟着的“奪命鬼”,“勾魂鬼”也是如此。
正面對敵沒有優勢,那就行刺殺之舉。
而刺殺總要用最適合自己的環境來佈局。
只用了一天的時間,他們三人就已經掌握王予的出入時間。
當然這些都不是他們親自看到的,只是多話了一點銀子而已。
能用錢辦到的事情,那都不是事情。
畢竟來李家還是很危險的。
一刀絕殺,就問你誰不怕?
此時三鬼雞賊的還在李家的外圍,等着已經深入腹地的“穿牆鬼”弄出動靜。
而壽倉長老出來的時候,嚇得他們三鬼,還以爲暴露了身份。
繼而才發現只是接了一位癆病鬼。
似乎也和他們一樣是一隻鬼,只不過沒有進入“百鬼宴”而已。
“咱們要不要跟上去?”
藏在陰影處的“鬼影子”幽幽的道。
“這麼大的動靜,人還這麼多,武功還不如咱們,正好是個掩護,還等什麼?”
“奪命鬼”說的好聽卻是一動不動。
“聽他們說是要找王予治傷,那時應該是個好機會。”
“勾魂鬼”的絕招就是“千里搜魂”,只要運足內力,能夠聽到更遠更清晰的對話。
曾經就是因爲這一門武功,才能夠偷學到多門武功絕學。
“若是這樣的話,把握就更大了。”
藏着“鬼影子”的陰影處,暗淡了許多,有經驗的兩鬼已經知道人家已經悄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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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沒有打開劍譜,只是定定的瞧着封面上的“天外飛仙”四個大字。
粗看時,這四個字走的不是任何一個流派的書法。
只覺得頗爲怪異,卻又有着天馬行空,鬼斧神工的意境。
練劍如書法,都是“得意而忘行”。
再看時,只聽到耳中一聲清冽的劍嘯。劃破雲端。
然後眼前一陣模糊,真的看到了一片雲彩。
潔白的雲彩之下,若隱若現的隱藏着一座城池。
城池的城門上,模糊的寫着“白雲城”三個大字。
這三個字和封面上的四個大字如出一轍。
接着一道身穿白衣,看不清面容的人,步步登高,上到了雲層的頂端。
然後就這麼站着,微微的地頭瞧着白雲之下的白雲城。
忽地一道劍光斜斜飛出,如驚芒掣電,如長虹驚天,隨心所欲的在雲端飛舞。
其劍意高潔,如晴天白雲無暇無垢。
此時攸呼轉下,一劍下擊之勢輝煌迅急,擁有的劍氣,連骨髓都冷的透徹,劍之鋒芒可怕的沒有任何能夠抵擋。
此招沒有變化,更沒有任何的後手,之勢將全身的功力都融入到了這一劍之中。
沒有變化有時候也正是最好的變化。
白衣少年已經屏住了呼吸,全身心的去感受這一劍的精髓。
他知道,他已經周到了可以用一生去追求的劍法了。
不!
這已經能夠成的是天下無雙的劍道。
沒有人能夠形容這一劍的燦爛和輝煌,也沒有人能夠形容這一劍的速度。
那已不僅僅是一柄劍,而是天上雷神的震怒,閃電的一擊。
一個恍惚,也只是一個剎那。
白衣少年清醒過來的時候,並沒用去多少時間。
但就是這一點點時間,白衣少年身上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身劍意純正浩大,讓李添香都不自覺的推開了幾步。
眼神莫名的看着,似乎在詫異怎麼開始的時候,沒有發現此人是個劍道高手。
蔡文華更是一驚,嘴巴張的大大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差不對同樣的年紀,人家已經有了這麼一身難得的劍意,自己還是如同廢材一般,在苦苦的掙扎。
越想越覺得氣憤。
完全沒有意識到,是他自己給出的劍譜,早造就的這一切。
而白衣少年則緩了一緩,把那種特殊的感知,印在腦海之中,不容易忘卻,才翻開了手中的祕籍。
祕籍厚度並不厚,由於只有一招劍法。
只是從各個方向,畫了出來而已,單單註釋,就有兩頁的文字。
白衣少年看得很仔細,手指翻閱的也很慢。
有了以心傳心得到的意境,翻看手中的圖畫和註釋,看其來就更容易理解,也更容易記下。
一刻鐘之後,白衣少年才合上祕籍,閉上眼睛。
蔡文華不由得暗中撇了撇嘴,暗道: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等一會一定會吹捧者說,這一招劍法無敵。
果然。
等到白衣少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就認真的對着蔡文華道:“見到這一招劍法,我已得道矣。”
蔡文華一怔,有些忍不住的想笑,比他想的劍法無敵還要誇張。
不過就衝着人家一身滿溢的劍意,也只能恭賀道:“你看了有收穫就好。”
誰知白衣少年卻又道:“我能見見這位寫下劍譜的人嗎?”
蔡文華立刻就提起了警惕,雖然他對王予沒有什麼好感,但人家武功確實高明。
可不能給他的姐姐帶去麻煩。
“你見他做什麼?”
白衣少年道:“我看了他的劍譜,已經算是他的徒弟了,不管如何總要見上一面。”
蔡文華再次驚呆了,強硬拜師,還可以這麼來?
他就不怕被人廢了武功,然後像狗一樣的扔出門去?
就連一旁的李添香都忍不住對這個少年刮目相看。
瞧瞧,這纔是真正的人才。
她可記得當時蔡文墨想要她的弟弟,拜入門下都沒有答應,這一次不知又會怎樣?
忽然她迫不及待的有些想看王予怎麼對待這件事情。
說話間白衣少年一身滿溢的劍意,緩緩地收斂進了身體的最深處,在也不會被旁人輕易的看見。
而他自己的內功心法,也在不知不覺之中,改換成了另一種記起高明的運行方式。
一身的內力,就忽然下降了一大截,都快要跌出血煞境的境界了。
境界雖低,勢力卻沒有下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