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把人心和行爲,算計的透徹的敵人。
彷彿任何人在這人的面前,就從來都不會有隱祕存在。
王予突兀的一笑道:“原來你不怕死啊,那就好,我最先換不怕死的人。”
這一笑,接着一句話,讓鬼王的笑聲立刻止住。
鬼王明白王予說的是什麼意思。
哪怕是最後體內隱患爆發,那一定最先死的是他鬼王。
“你難道也不怕死?”
王予笑道:“怕,爲何不怕?”
“只不過我可以在殺掉你之後的最後一刻,自廢武功,那樣也就也就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了。”
鬼王看了王予良久。
才從牙縫之中擠出一句話:“我不信。”
王予道:“其實我也不信,奈何沒得選擇。”
這是在是一件悲傷的事情,帶隊鬼王來說,卻是如芒在背。
今日一口氣得罪的了王予,來日又該怎麼辦?
從來都是辣手無情,斬草除根的鬼王,此刻卻不知怎麼選擇纔好。
本來若是抓住這個消息密聞,徐徐圖之,也是一樣能夠讓王予鑽進他設計的口袋之中。
如今卻是有些心急了一些,打草驚蛇了。
王予對於這位看不出是誰的鬼王也是分外佩服,能夠短時間內,找出有關他的所有消息,然後從中分析出那一項有用。
這本身就是一種能力。
若是爲將,就是鎮守一方讓敵人頭痛的將軍。
當然人家作爲一位江湖人,幹出來的事業,也是大的驚人。
死掉的六鬼,哪一位不是江湖上呼風喚雨的高手。
然而呢?
還不是成了手下爪牙,驅使着做任何事情。
鬼王一時無話可說。
只有剛剛吃了棺材內的小孩的江湖客,彷彿明白了些什麼。
一個個臉色煞白,吐得比一開始那些膽小一點的人都兇猛。
那些暗地裏以王予馬首是瞻的人,也是眼中慶幸不已。
隨即目光惡狠狠的看向宴席上的所爲羣鬼上。
厭惡的恨不得上去,一人給一刀子。
王予忽然發現,原來語言也是有力量的。
幾句話就能讓自己從絕境之中,翻身過來。
“今晚你不應該現身在此的,不管如何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道理總是不會變的。”
王予好言相勸,讓鬼王更是長久的沉默。
不知何時遠處飄來了一些燈籠,沒有人拿着卻自行擺出了一種陣勢。
燈籠之中散發着藍幽幽的鬼火。
照的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都是藍汪汪一片。
本就陰森可怖的場所,其氣氛又險惡了幾分。
王予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的黑科技太多,別管有沒有道理,反正人家就是製造的出來。
更爲關鍵的是還能批量生產,廣泛應用。
“你覺得我是在這裏,拼着一身武功不要,把你斬殺了,會不會更好?”
面對王予的咄咄逼人,鬼王再次覺得有些失算。
在他看到的那些消息之中,看沒有王予如何的勇猛這種事情。
只因王予過往的戰績太過於彪悍,若是拼起命來,誰能擋得住?
坐在最上首的鬼王,哈哈一陣鬼笑。
“你有是從哪個地方得知,我不是一個傀儡呢?畢竟你剛剛也說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王予一怔,暗道:這些老東西,就是難纏。
隨即又想到,這人跑到這個地方來,又是擺宴,又是恐嚇,肯豆也有着自己的目的。
武功高到他這個層次的高手,已經很少相互之間結仇了,從來都是以利益來維持。
如若不然,他的豐縣不會那麼平靜,無論官府還是合歡宗的人,三天兩頭的過去騷擾。
那還能安安穩穩的像個世外桃源。
就像上次,若不是酒鬼和燕子,擋下了最大的豐縣,現在靈鷲宮已經灰飛煙滅了。
正思索間,耳邊就傳來了一陣耳語。
這又是一門特殊的傳音入密,爲了防止別人偷聽而創立出來的。
“明面上的矛盾,也只是爲了掩飾咱們暗地裏的關係,我這樣做,王兄不介意吧?”
王予面上毫不畏懼的看着鬼王。
暗中也已他自己的特殊的傳音入密回話。
“你老的這種手段,可是在是太嚇人了,喫同類這樣的人,我可是不會和他成爲朋友的。
我能夠忍着。沒有出手把你給劈了,已經是很大的剋制了。”
鬼王傳音道:“我也不想,可也沒有辦法。”
王予道:“看得出來,那一百位鬼,也是練了你教授出去的武功,不但能夠替你分擔壓力,功成後收回,也一樣能夠增加你的實力。
不知我說的可對?”
鬼王帶着面具,根本看不出多少表情。
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通過外力和內力雙重加工出來的。
“難怪年紀輕輕,就有這麼高的武功,博學多才你還算不上,見多識廣估計也夠嗆。
但這份敏銳的洞察力,可是一位高手通往絕巔不可缺少的天賦。”
外面兩人劍拔弩張,而背地裏,卻是相談甚歡。
雙方夠不想出手。
王予是體內的隱患沒有辦法。
鬼王卻還想着怎麼收服王予的方法,反正都是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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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園林。
由於少了一些來此出名的江湖客。
又一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一位帶着獰猙的鬼臉面具的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行走在每一處的陰影中。
哪怕是從來回巡邏的侍衛面前走過,都彷彿看不到一般。
而身後還跟着六位同樣身穿黑衣的人,只是這六人行走之間就謹慎了許多。
李家是龍潭虎穴,越是深入,就越是兇險。
夜色美好,但多了這樣的一羣不速之客。
再美好的夜色,都對了一絲不祥的陰影。
片刻之後,就看到了一排院子。
每一個院子都有着細微的區別,而現在只有三個院子還在亮着燈光。
其中一個院子的屋頂上坐着兩人正在對月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