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認真算起來還是野百合。
天當被地當牀那種。
只是旁觀者似乎有些多,參與者着也不少。
想她堂堂李家最受寵愛的千金小姐,竟然做出瞭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都快沒臉見人了。
好在沒有誰去笑話她。
壓制體內的隱患,王予是有辦法的。
這種辦法雖然有些說不出口,但真的很好用。
很多時候,他都在慶幸,當時修煉的內功心法真的很給力,若是別的內功,現在一定皮包骨頭,渾身都沒有四兩肉。
畢竟刮骨鋼刀可不是說笑。
天色剛剛亮起來。
幾人已經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
每一個都端莊秀麗,根本看不出昨晚的瘋狂。
或許只有腳下的這一塊石頭,能夠作爲見證,
可惜的是,石頭永遠都不會說話,此地的風流韻事,也就永遠都不會傳遞出去。
每一個人都相對無言,彷彿第一次認識一樣。
李添香拿着一件王予的衣服,上面的血跡還未曾乾透。
只披了一件外衣的王予,眼中總算沒有了昨晚紅的讓人發慌心悸的感覺。
其她三兒是習以爲常,只有李添香彷彿做夢一樣。
這就把自己給交代了?
不是要什麼十里紅妝嗎?
再不濟,也要掀個蓋頭什麼的吧。
難道連拜天地,拜高堂都剩了?
讓她回去又怎麼和父母,哥哥們交代?
是說自己不小心上了賊船,還是說自己願意昨晚叫的聲音最大?
似乎那一個選擇都不好使。
即便她知道自己的兩位哥哥風流成性,可家人是家人,自己是自己。
突兀的不知想到了什麼一跺腳,暗道:都是兩個哥哥造的孽,讓他一個做小妹的人來承擔一切。
然而跺腳之後,又蹙着眉頭,暗地裏瞥了王予一眼。
心裏又發散的咒罵: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似乎這一句話,每一個女人都會說,就像從胎裏帶出來的本能一般。
王予已經一關了女人這種看他的眼神,面子上尷尬不已,但心裏指不定有多嘚瑟呢。
男人做到他這個地步,那纔沒有在世上白走一趟。
“走了回家,過幾天我給你們做一個真的能飛的玩意兒。”
沒有了來時的匆忙,這一次在樹頂上,迎着陽光飄行,算是過足了人類對於飛天的癮頭。
都想着回去只要有時間,就要好好的修煉武功,只要武功境界上來了到時候想怎麼飛,就怎麼飛。
至於她們是不是隻有一瞬間的熱度,天賦是不是足夠,卻從來都沒有想過。
**
另一邊李寬他們,也都已經回到了李家。
第一時間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從側面證實王予發怒的原因。
只是距離這麼遠,王予又是怎麼知道這麼準確的消息的,卻成了李家最爲頭痛的問題。
而這種機密的東西,相信沒有誰會蠢得說出來讓人提防。
沒有人會想到,戰鬥的時候沒有任何一人受傷,反而是埋死人的時候,卻一個個的都掛彩了。
最慘的那人,雙手血肉模糊,扒開纏繞的布條都能看到一些骨頭。
院子是專門騰出來安置傷員的,大夫進進出出,忙碌的顧不得擦汗。
壽倉長老和祁鎮,坐在石桌旁,怔怔的瞧着下人給他們端上來的茶湯。
清亮亮的茶湯,映着一張模糊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現在知道王予爲啥要咱們掩埋屍體了。”
壽倉長老打破沉默道。
“還用你說?咱們會武功的都傷成這樣,萬一是獵戶,可不是絕對死定了。”
祁鎮翻了個白眼,去往江州的時候在自認爲武功已經功參造化,結果被中年劍客教育了一頓。
然後痛苦了差不多一年。
身體的額銀黃剛剛解除,就遇到了“百鬼宴”的宴請。
這可得好好的表現一下。
因爲他覺得就算沒有恢復到巔峯狀態,卻也覺得他自己又行了。
然而現實往往很殘酷,他這樣的高手,在真正的厲害人手中,也不過是一劍了結的命。
王予殺得太快太狠。
那些很多比他武功稍微高出一線的敵人,都是一劍一個,比殺西瓜都要快許多。
而這還沒有完。
掩埋屍體的時候,才能見到真功夫。
人死了,外表看不出多大的傷勢,可一直潛伏在屍體之內的劍氣,讓他們見識了一番什麼叫做真正的劍法。
與此相比,前幾天見到的天外飛仙,就真的只是在給他們表演。
當然看客只有一位。
就是那個白衣小子。
“這次回去之後,我就要閉關了,武功不長進,就不會再出門。”
祁鎮唉聲嘆氣的道。
“應該的,江湖還是武功說話,行就是行,不行怎麼都不行。”
壽倉長老悶悶的頭也不擡得道。
王予剛進李家的時候,他還倚老賣老的試探人家武功,如今想來也只是逗人樂一樂。
人家王予根本就沒有當回事。
而他呢?
卻還在厚着臉皮點評了一番,現在想來臉上都火辣辣的燒痛。
祁鎮聞言,齜牙怒道:“老東西,會不會安慰人?說點好聽的?”
壽倉長老一愣,擡頭看了一眼祁鎮道:“好聽的?”
“也可以,此次大破‘百鬼宴’祁鎮兄居功甚偉,到時候江湖上有了你的恩傳說,可別忘了請老哥喝酒。”
不知爲何,只要聽到這老東西說話,祁鎮就感覺膈應的慌。
一拍桌子,茶盞跳起,穩穩地接住滿飲此杯。
“哎!你心裏不舒服,難道我老頭心裏就舒服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可是越來越厲害了。”
壽倉長老也不是不知道。
李寬這次回來之後,就放下了一切,繼續閉關,估計也是被王予的武功給刺激到了。
他還記得,昨晚出門的時候,叮囑了這位前輩一句。
可能當時不怎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