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在的時候,沒有人敢喊着打殺。
要是人家走了又該怎麼辦?
自然是要在王予還沒有離開的時候,展現自己的價值。
而消息通常都是體現價值最快的。
“王大俠,萬馬堂的祕庫裏,還藏着一副棺材寶物呢。”
裝了好幾年的冷麪人,這一次撕開了自己的僞裝,原來可任何一位求生存的底層幫衆,沒有任何分別。
萬奉以前在幫衆心裏有多崇拜,如今就有多失望。
寧死不屈的性子,還是敗給了想要活下去的勇氣。
麻天狼和陳二皮卻沒有失望這種感受,只是猛然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兩人的臉上不由得嫉妒和憤恨。
見識了王予的武功,現在都知道,只有跟着這個人走,才能活着走出大沙漠。
又怎麼可能不讓一直跟隨的他們緊張。
“哦,還有棺材一樣的寶物?”
王予看着牛斷繮問話的時候,心裏卻想的是“百鬼宴”的山洞裏藏着的血紅色棺材。
牛斷繮恨不得早點把萬奉劈死在祕庫底下。
當時想着多個人,對萬馬堂的平亂,就多一分力量。
即便剛剛背叛過,只要自己不受傷,不失誤。
此人就不敢有多餘的想法。
一念之差,就把祕庫裏的寶物給送了出去。
能夠療傷的東西,不管是何物,總是最爲珍貴的,更何況是一件能夠多次反覆使用的棺材。
“不錯,這幅棺材也是從萬馬之源起出來的,能夠對身體上的傷勢,起到治療的作用。”
牛斷繮不敢在這種一查就能知道的事情上做文章,只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歷和功效。
王予眼睛一亮,療傷的寶物,任何人都不會嫌棄多餘。
就算最後證明自己用不上,也可以運回去,給靈鷲宮的人使用。
“前面帶路,咱們去看看,要是真是寶物,就一起帶上。”
祕庫裏的其他東西,王予一點都不稀罕。
只有這一副金黃色的棺材,讓他心裏多了一些想法。
看款式和大小,都要比“百鬼宴”總部的那一口大上一些。
上面刻畫的一些紋路都相差無幾,王予不得不懷疑兩者之間是不是有着什麼聯繫。
手指輕輕觸碰,只能感受到從手指上傳遞出來的一些溫暖。
對自己體內的隱患毫無作用。
“找幾個人擡上,準備好食物和誰,立刻出發尋找萬馬之源。”
一些見到金銀財寶的人,雙眼看得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卻也不敢有半點手腳不乾淨的舉動。
麻天狼和陳二皮一陣可惜。
只要拿到任何一箱子的財富,回到中原幾代人都不會愁喫喝。
兩人想要向王予建言,帶上一點財物,嘴巴張了好幾次,都沒有說出口。
他們可是看到人家身上揣着的銀票,每一張最小的面額都是一百兩。
厚厚的一疊,怎麼算也不會少於兩萬兩銀子。
從任何笛梵個,都說明人家不差錢,肯定不會帶着這麼多難以攜帶的東西東奔西走。
他答應申公流雲前來沙漠,就是爲了賺銀子的,此時大量的財富就擺在眼前,怎麼可能放過。
“我說了只拿這一副棺材,拿那麼多金銀幹嘛?沙漠上能喫還是能喝?”
黃一沙頭也不擡得道。
“回到中原這些都用得上,無論幹嘛都不可能缺的了它。”
王予瞧了身旁站着一聲不吭的牛斷繮。
“這些寶物都是你們萬馬堂的,有人要搶會怎麼辦?”
牛斷繮想也不想的道。
“打斷腿扔在沙漠上。”
王予道:“好主意,你看着辦。”
在牛斷繮還沒有行動的時候,老馬上前就是一腳,把沒有任何準備的黃一沙踹了個跟頭。
“見錢眼開的混蛋,不想死就跟着走,別想着撿便宜。”
黃一沙一臉怒容的翻身起來,剛要發火就看到牛斷繮冰冷的眼神。
瞧了一圈,周圍的人,都看着他彷彿在看着一個死人。
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想起來剛剛王予說過的話,感激的給了老馬一個沒問題了的眼神。
而身上已經裝好的一大包金銀,也都乖乖的放在了原處,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怕再次經受不住誘惑,把命丟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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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隊伍,長龍似得走在黃沙之上。
離開萬馬堂已經兩天了。
申公流雲的大仇還沒有報全,老馬也是陪着黃一沙死死的盯着萬奉。
只有上官玉有些苦悶的和王予並排走在一起。
原本在離州混的赫赫有名的“江湖四子”,如今死了兩個,其中之一已經一飛沖天。
而另一個卻已經名不副實了。
想他離開泰州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武功差距還不是很大。
這才幾年。
就算最幾天前,親手宰了遲浩明,也沒有讓他的念頭通達多少。
只有鄭小三一如既往的吃了就練武,練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接着繼續,進步的飛快。
而每一次王予指點鄭小三武功的時候,都能看到周圍圍着一羣人,距離不遠不近,剛好能夠聽到王予指點。
王道和王無敵兩人和王予的關係很尷尬,不是很親近,也不是很陌生。
本來還能說上幾句話,就因爲王道脾氣直來直往,有什麼說什麼,想要學習王予那一招刀法。
最後還梗着脖子說,是神刀門失傳已久的武學,想要拿回去。
指點武功已經是大恩惠了,還想蹬鼻子上臉,王予從那之後就再了沒有理會過一次。
“還有多遠就到了萬馬之源?”
王予感受着體內的隱患,到了沙漠之中,才發現自己來的太過匆忙,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並且時間過得也太快了一些。
“大概還有五天的路程。”
牛斷繮乘坐的是駱駝,一同走了兩天,以他看人的眼光,知道王玉不是嗜殺之人。
心裏就真的放鬆了許多。
行動和說話的時候,也隨意了一些。
王予算着時間,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