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多也是有限,只知道這一次的機緣關乎着另一個更加高妙的的境界。
錯過了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等得到。
“你拿了我的機緣,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出現,是誰給你的膽子?”
王予怔怔的瞧着帶着白色面紗的女人,不知又是誰給她的勇氣,敢和一位武功比她的高的人這麼說話。
“你是不是以爲,你的武功比我高,就覺得我這樣說話很大膽?”
王予沉默,自己心裏的想法,能夠被人猜透已經很了不起,然而那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纔行。
白色面紗女人顯然是第一次見過他,這隻能說明一件事。
人家有辦法讀取道他心中的想法。
“不錯,就是你現在心裏想的這個樣子。”
再次響起的聲音,不但沒有讓王予放鬆,更像是如臨大敵。
任何人都會對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心裏祕密的人,感到恐懼。
王予也不例外,即便他現在已經在武功上更上一層樓,對整個天地知道了更多。
“你是月神的人?”
王予不打算順着白色面紗女人的心思來。
“你可以叫我張文也。”
“姓張?”
王予很奇怪,大漠之中還有姓張的人,而且名字取得也很有意思,很符合中原人的文雅。
“你是覺得這個地方,不該有姓張的人出現?”
張文也眼神依舊的看着王予,清澈的目光,如同一潭清水,深不見底。
“那倒不是,只是你們的人想要暗殺我,總要你給我個交代。”
王予說着手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和外面的一些人衣袖中藏着的大同小異。
“要什麼交代?我月神的人想要殺一個人,就是給他面子,這個交代夠不夠?”
張文也說的理所當然,彷彿事情本來就是那麼個事情,被暗殺的人就應該感恩。
王予遇到過很多囂張的人,卻還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以前他都可以隨手滅掉對方,而現在經歷來了一場有一場的夢境一樣的修行,想法卻已經漸漸地變了。
本身就站在了最高點,一些言語上的交鋒,也就沒了多大的意義。
不過該使用的手段,還是需要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在張文也還沒有反應過來,王予怎麼個不客氣法。
眼前之人就彷彿憑空消失,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身邊,一隻手剛好搭在她的肩膀上。
明明她能夠“聽”的道王予的新生,卻因爲王予的動作太快,出手太過無跡可尋,從而失去了判斷能力。
等到手搭在肩膀上的時候,想要運轉內力,內力卻是死氣沉沉,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就是你的不客氣?都說中原來的男人大多憐香惜玉,你的身上怎麼一點都沒有呢?”
張文也毫不驚慌,比王予見過的大多數男人都要穩重。
到現在還能和王予侃侃而談,彷彿自己的小命,那就是路邊的一顆雜草,不值得一顧。
“你也說了是大多男人,我剛好是其中的少數。”
但那也只是爲了求存,現在已經站到了武學的最高點,當然就要收起自己的獠牙。
因爲他已經不再需要以殺戮來證明自己的實力了。
“那只是因爲,你還沒有看到我的樣子,你想不想看看呢?”
張文也扭頭瞧着王予,輕聲說道。
王予連想都不要想,立刻道:“不要了,我也是個男人,怕把你當場喫進肚子裏。”
“我都不怕,你竟然怕了,我能說你是無膽鼠類嗎?”
明明是一句拐着彎子罵人的話,從張文也的口中出來,卻成了一種似乎打情罵俏的言語。
挑逗的王予心頭一跳。
王予不動聲色的道:“你最好安分一點,給我帶路,找到月神就沒你什麼事了。”
頓了一頓接着又道:“你應該慶幸,我今天的脾氣好,不想殺人,帶我去找月神,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憑我的實力找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張文也點頭應下。
不答應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真的而無所作爲的死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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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再次前行。
只是這一次帶領隊伍的人,就不是神女了。
王予沒有坐在房子裏,而是選擇和上官玉同行。
上官玉道:“你現在的而武功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威風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一位偏遠地方的人,武學也不出衆,卻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人。
而且年齡能讓整個江湖十成之中,超過九成人都羞愧不已。
年紀大了武功高強,還可以說是積累,然而一個少年人的成就,比很多積年的老人都厲害。
想要讓人嫉妒都很難。
王予道:“你自己不好好的修煉,一天到晚的遊山玩水,怪得了誰?”
上官玉道:“這次要是能夠除了沙漠,我就回去看看彭琪,然後閉關,哪也不去。”
王予嘿嘿一笑:“我看你能夠堅持多久。”
上官玉咬牙切齒的道:“堅持多久,不需要你操心。”
隊伍裏的申公流雲連上的面紗已經被摘掉了。
經常臉色複雜的看向上官玉,然而上官玉卻對他彷彿一個陌路人,不曾認識過她一樣。
任何時候她接近上官玉,上官玉都是一副客氣的樣子。
而客氣就意味着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弄不明白,原本好好的,自己不是很樂意,上官玉硬要往身邊湊,現在她覺得上官玉還不錯。
想要發展一段感情的時候,卻又被人拒絕。
心裏的難受與糾結,可想而知。
然而,最難受的卻要數牛斷繮。
在王予出來之後,已經有很多人把他的表現,說給了王予聽。
他等着王予發火,已經等了很久了,卻什麼都沒有等到。
正是這種平靜,反而讓他更加心慌。
幾次三番的想要生前和王予說個明白,然而每次對上王予的眼睛,就彷彿能夠看穿他心裏的所有想法,然後無功而返。
人多勢衆,況且都是精英中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