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遺憾。
謝半旬已經打算彌補自己的遺憾了。
和麪前這個陌生的少年拼殺至今,即便是被壓制在了下風,想要脫離戰圈,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最多就是付出一點代價。
林晚秋今日出城迎戰,不是真的變蠢了,或者少年熱血沸騰,容不得別人嘲諷。
而是在這個陌生人的身上,感受到了莫名的危機。
他以前沒有見過此人,自然更加不會和此人結仇。
不過記得已經給王予下了請帖,算時間應該就是今天到來。
所以才約定出城比鬥。
高手造成轟動還是很大的,特別是用上了天地之力的勢。
只要王予到來,一定能夠感受到這些波動。
想着能夠集結兩人之力,用該可以拿下此人。
但此時王予未到,他自己到先要堅持不住了。
謝半旬沒到過自己會這麼狼狽,只在心裏暗罵,年輕人的火氣不要這麼大。
卻從未想過若不是他自己,因爲心情激動,沒有隱藏著內心的殺機,哪會有這樣一場惡鬥。
只是暗地裏把握着機會,使用祕術提升武力,然後看立刻遠走高飛,回家搬幫手去。
而林晚秋也是騎虎難下,迅捷的劍法,用用的內力不敢停歇一下。
若是在此時漏了怯,被敵人緩過勁來,立刻就是身死臭水溝,憋屈的要命。
不夠也在暗中真被着機會,能夠一招重創對方,最好是還能和虛張聲勢,讓此人不敢隨意進攻。
然後互相說幾句狠話。
很快兩人都自覺的來到了臨界點。
也都察覺到了對方的一處破綻。
謝半旬依舊風度瀟灑,心底卻已經知道對面的少年,已經看到了他故意留下的破綻。
這個破綻很隱蔽,只有仔細的查找才能夠找到。
林晚秋也已做好的準備,他不相信境界比自己高的人會留下看起來隱蔽,其實並不怎麼改名的破綻。
這些手段都是和王予對戰的時候,玩剩下的。
全部都是經驗累積起來的,誰能騙的過誰,或許對面的人會一位自己會上當吧
只要將計就計,放個大招,以有心算無心,或許會拼個兩敗俱傷。
又是一劍刺出,只是這一次劍尖的方向,發生了一點偏轉。
而位置的落點,正好是哪一點一閃而逝的破綻。
清風劍法在風還未起的時候,就被遮住,那還能發揮出強大的威力。
然而此時,謝半旬突然沒了一身的灑脫,面目獰猙的長劍一擺,使出了一招剛猛的劍招。
如同毒龍出洞,霸道,詭異,迅捷,多種劍法的意境,凝結在了一點,擋在了突入其來的一劍之上。
而看起來很平常的不工劍,卻一改常態的快,變成了千年不變的礁石,任憑風吹雨打,海浪拍擊。
剛猛的對撞,兩人都是大喫一驚。
謝半旬是吃了一驚,而林晚秋則是對於自己太過自信,完全忽略了敵手比他厲害的事實。
劇烈的轟鳴聲,仿若雷鳴。
腳下的石頭,不曾被山洪沖走,反而被雙劍對擊之後的力量,給夾成了粉末。
都是不自覺得胸口一悶,鮮血已經涌上了喉嚨,卻都看到了對方已經站穩,強壓着吞了下去。
同時臉上都是一片清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林晚秋計劃中的放狠話,已經變成了沉默。
謝半旬一位能夠藉着推力脫離合鼎境之上戰鬥的範圍,也未能如願。
以他的對手,極快的速度,區區十丈距離真的是一閃而過。
兩人一看,距離沒有拉開,身體也有了隱患,都在想方設法的讓對方明白自己不好惹。
林晚秋目光平靜的緩緩擡起不工劍,作勢再次以速度攻擊,而腳下卻已經想好了退路,只要入了縣城,靠着人多也有一定勝利的可能。
謝半旬眼角抽搐,手中長劍也是滿滿擡起,做了一個攻擊的起手式。
已經思慮好了自己的退路,只要進了山林,憑藉自己清風無跡的輕功,想來逃跑把握更大。
突然兩人向對方放出了一道劍氣,然而虛弱的劍氣相撞之後,都各自吐了西口鮮血。
然後各自按照着各自的計劃逃跑。
而在逃跑的時候,兩人都看到了最後對手的狼狽,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林晚秋暗道:原來他也不是沒有受傷,不知道怕。
謝半旬則是暗罵:現在的年輕人,好的東西不學,盡學一些騙人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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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來找靈鷲宮的麻煩,自然也要弄清楚,靈鷲宮都有哪些厲害的高手。
酒鬼和燕子是他們必須要擋住,這就需要兩名同樣境界的高手出手。
好在想要瓜分靈鷲宮祕籍和財富的,不止他們謝家一人。
青州的任家,金州劍宗的譚家。
若是李有才知道背地裏的這些事情,就能夠清楚,任非花爲何要出賣他的行蹤了。
朋友之意很重要,但家族的利益更加重要,只要和家族利益沒有衝突,那纔是朋友,相反那肯定就是敵人。
而兩家都是從窺視李有才的《奪命十三劍》開始的。
隨着消息探查的越來越詳實,心頭的慾望就越來越大。
一個小地方的宗門,竟然會短短几年富裕道地上流金的程度,這還不算,每一門挺逗沒有聽說過的武功,也同時鑄就了不知多少高手。
要是能夠吸收到自己的家族,肯定能夠在進一步。
而王予此時就很倒黴。
一直待在靈鷲宮紅袖添香夜讀書,白天練武,晚上就胡天黑地。
舒服日子過得好的不能再好的時候,接到一份請帖。
林晚秋的請帖,說是已經找到了前路,踏出了半步,要大擺筵席。
想他自己已經完整的踏出了哪一步,都沒有弄得人盡皆知,是不是太過低調了?
所以本來不嫌剛出門的他,也就帶着自己的劍,低調出門了。
打臉什麼的,還是要有的。
只要想到自己站在林晚秋的面前,讓他大喫一驚,覺得大擺筵席這種嘚瑟方式已經落伍了,一定會很好玩。
爲了趕路,他走的是直線,以他現在的修爲,翻山越嶺就像逛街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