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習武天賦實在出衆,被招去做了上門女媳,然後還改了姓氏。
做了謝家人,才能明白謝家的福利到底有多好。
而以前一個人在江湖上廝混的時候,又是多麼艱難。
練武不但要有天賦,還要有祕籍,儘管現在對於資源的需求已經降到了最低。
可喫喝總是需要的。
並且謝家也給了他足夠的尊重和權利。
現在也有了一兒一女,對於謝家的感激之情,更加多了一些。
此時上到山頂上,雖然對比武之中的其中一人不是很講究道義,然而謝家需要,他毫不含糊的就執行了。
身後追來的人輕身功夫明顯不如他,可以不用在意。
若不是在謝家接受了系統的指導,他自己的武功也不一定有身後追趕的人厲害。
心中想着,腳下卻不停歇。
在剛到了山林旁邊,正要快速進去的時候,一道匹鏈般的劍光從樹林中刺出。
劍光煌煌,劍速仿若閃電。
快,快的謝老五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
眼中的恐懼讓他明白,能夠發出這一劍的人,武功絕對在他之上。
只因他看不出破綻,找不到如何去應對,只能勉強的死馬當做活馬醫,用自己手中的劍去抵擋。
在他以爲擋不住的時候,只聽“叮”的一聲,在沒有了後續的攻擊襲來。
驚慌,詫異過後,才發現面前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年,右手杵着劍,虎口上正滲着血跡。
“原來是個樣子貨。”
謝老五深吸一口氣,少年的劍法確實厲害,可內力和境界差的太遠。
能夠以血煞境的巔峯修爲,逼得合鼎境高手一位自己要完,也算是一種本事。
追上來的忘川真人剛好被謝老五擋着沒有看到這一幕。
此時見到前面的人停了下來,立刻追上就是後背一劍刺出。
不過在遠處一直觀戰看熱鬧的江湖人,在見到這一道見光的時候,也是一陣驚歎。
內心深處已經升起了一種感覺,只要這個少年人不中途夭折,一定會是另一位趙錦華和謝長坤。
只是好奇的是,年紀輕輕的爲何要捲進這種戰鬥中去。
而只有見過這一招劍法的人才能明白原因。
“好一招天外飛仙。”
晚了一步出來幫忙的公孫鞅,眼睛一亮情不自禁的吼道。
一瞬間的吼叫聲,讓很多裏的近的人都聽在耳中,李有才獨戰五行劍陣的時候,差一點因爲這一句話造成失誤。
實在是天外飛仙這一招,可算是王予傳出來的第二種劍法。
而且還是在蘇州證明了特別厲害的一種,並且其中的一些傳說故事也是讓人津津樂道。
畢竟有眼無珠,不識寶物這種事情,總能傳佈的非常快。
‘哎,可惜剛剛是背對着山林,沒有看到,可惜了。’
李有才放下心思,再次認真想破陣之法去了。
而離他不遠的袁一寶則看了個清楚,嘴角一抽,只覺得大好機會竟然因爲內力不夠而失去了。
瞧着已經半蹲在地上的白衣少年,那一招想必已經盡了全力。
謝老五內心有些崩潰,本來拼着身受重傷斬了已經無力站起來的白衣少年,什麼事情都好說。
然而只是一個遲疑,和跟上來的老道對拼了幾下,又被另一個少年兩面夾擊。
瞬間就處於了下風位置。
遠處的謝如敏一副見鬼了的模樣,自家派出去的人手到底有多厲害自己是最清楚的。
然而現在卻一個個都被攔截了下來,若是沒有人繼續出手的話,謝家人的臉面,真的就丟大了。
“看吧,夜路走多了,終會遇到鬼。”
金無用艱難的擡眼看着遠處,不懷好意的說道。
他很少這麼喫虧,卻又一次因爲識人不明的栽到了別人手中。
“我還沒有死呢。”
謝如敏瞧着自家的佈置,陷入了纏鬥,只要自己親自下場,絕對能夠做到自己逍遙的事情。
而流星劍客卻在看着遠處的李有才和已經緩過來,宅在一旁等待着出手的白衣少年。
“你只要敢出手,就一定會死。”
作爲練劍的高手,流星劍客能夠清楚的看出被包圍在劍陣之中的李有才,遠遠沒有盡到全力的時候。
謝如敏被流星劍客氣的面色鐵青。
“看清楚,我是是合鼎境巔峯,誰能殺得了我?”
流星劍客冷笑道:“你這樣的巔峯,我一個人能打兩個你信不信?”
謝如敏也聽出了言外之音,就是外面應該還有潛伏者,就等和他出手攔截。
弄不好人家將計就計,還能把他葬送在此地。
所以一時遲疑了下來,然後環顧四周,看每一個觀戰者都像是能夠對他下手的那個人。
沒有前面的鋪墊,他還沒有這麼疑神疑鬼,可接二連三的攔截,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就是謝家建立了百年的名望,在很多人的眼中必須到了該打破的時候了。
畢竟上千年的傳承之中,也發生過這種事情,雖然都靠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輕才俊,扛了過去,然而留下的創傷無不說明着殘酷。
山崖上的比鬥,在謝家出手之後,謝長坤一度佔據了優勢。
然而在趙錦華聽到了一聲“天外飛仙”之後,卻又神奇的打成了平手。
不是這一句話的威力有多大,主要是提升士氣對於在艱難之中前行的人,是一盞指路的明燈。
王玉一聲未曾失敗過,這是就是標尺,也是自信。
在沒有追上前人的腳步的時候,總是說着要超越前人,肯定是在說胡話。
大多數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可總有一些特立獨行的要一開始走一條彎路。
趙錦華承認自己很多時候懶惰,可在和薛勁松切磋武功的時候,都認同一件事情。
只要把一門劍法走到了極限,自然就會看到前面有着怎樣的樊籠。
若是一直看不到這個樊籠,就說明還能夠提升,既然能夠繼續提升,又何必走上岔路呢。
只要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一樣能夠成爲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