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還請將此人趕出去！”
“就是，你這小兒，再敢口吐狂言，老子今天就替少城主廢了你！”
……
楚天舒環視四周，面不改色道：“各位是怎麼了？你們在害怕什麼？”
“放屁，我們什麼都不害怕，只是擔心，少城主被你這個人類給矇騙了！”
“哦？這麼說，你們都認爲，少城主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沒有識人賞人的眼光？”楚天舒反問道。
衆人一聽，頓時無語了。
這話怎麼去接？
誰敢說少城主沒有那個能力？
不是找死嗎？
哪怕恨得牙癢癢，他們也不敢亂說。
倒是羽少師冷笑道：“都說人類是最爲狡猾的物種，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對不起，我祖上，其實也是羽族！”楚天舒聳了聳肩。
雙翼展開！
似乎在炫耀着自己的血統！
本來嘛，按照這個世界的傳說，所有生靈，都是鯤鵬的身體所化。
鯤鵬是有翅膀的，楚天舒說自己是羽族，一點壓力都沒有。
就如同在地球上，說自己是巨人盤古的後代一樣！
誰敢反駁？
連日月星辰都是盤古的身體所化！
羽少師不知道該如何去罵楚天舒了，人家也是有翅膀的好不好？
你再罵人家的血統，就等於罵自己了。
白羽見此，反而一笑，道：“閣下尊姓大名？”
“在下羽天！”楚天舒胡侃道。
“那不知道閣下有什麼才華？可能當衆展現一二？若是真有真才實學，本少城主定會重用，甚至還可以向父親舉薦！”
“少城主想要拷問在下哪方面的學問？”楚天舒反問道。
“陣法、玄符之類就算了，你的修爲並不高，既然你想要著書立說，那在人生大道，物種文明，天文地理、歌舞詩詞等方面，應該有所精通，你自己選擇一種，只要能打動我即可！”
楚天舒微微沉思，道：“請問少城主，太陽每日東昇西落，是大地在圍繞着太陽旋轉，還是太陽在圍繞着大地旋轉？”
白羽皺起了眉頭。
如此簡單的道理，何須再問？
果然，那羽少師就已經先諷刺起來：“果然是無知小兒，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居然都敢拿出來向少城主詢問？難道還打算用此來獲得少城主的賞識嗎？你的膽子到底有多大？是你愚蠢還是我們愚蠢？”
楚天舒一笑：“那就請這位羽少師，來爲我解答這個問題！”
“哼，還用說？自然是太陽圍繞着大地旋轉，否則，豈會東昇西落？”
羽少師彷彿看白癡一樣盯着楚天舒。
楚天舒再問：“那你覺得，是風在動，還是心在動？”
“嗯？”這下，羽少師皺起了眉頭。
白羽也同樣眉頭緊鎖。
可不等衆人想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楚天舒已經再次追問道：“假如，你在夢中夢到自己變成蝴蝶，那麼請問，對於當時你的來說，是蝶兒夢到了你，還是你夢到了蝶兒？”
“呃……”
在場的人，已經陷入靜默之中。
這樣的問題……
良久！
白羽才向楚天舒抱拳道：“先生可有答案？到底是太陽圍繞着大地，還是大地圍繞着太陽？”
“其實，這些並不重要，就如同我們無需在意是風在動，還是心在動，是我夢到了蝶，還是蝶夢到了我一樣！我等修行者，只需要看清楚本心即可，而不是一味地追求答案，或者，以爲自己所看到的世界，便是真正的世界，覺得自己永遠都是對的，而別人都是錯的！”
白羽沉默。
羽少師卻感覺有些打臉，道：“哼……說得好聽，你自己或許也給不了自己答案吧？”
楚天舒笑而不語。
“你笑什麼？”羽少師再怒。
“我們沒有笑！”
“你就是在笑，你內心裏肯定在偷偷地笑我，是不是？”
“你怎麼就知道我的內心裏，在偷偷地笑你？或許我是在咒罵你呢？也或許我是在讚美你呢？年輕人，答案，其實我已經告訴了你，只是你到現在還沒有悟出罷了！”楚天舒道。
“胡說八道，你告訴我什麼？小毛孩子，少在本宗師的面前裝深沉！”
“哎……心中若是裝着垃圾，那他看什麼都是大糞；心中若是有陽光，那他看什麼都是美好，這下你明白了嗎？問題的答案，不在於我告訴你是什麼，而是在你自己的內心裏！”楚天舒道。
羽少師愣住了。
神色也肅穆起來。
哪怕他再恨楚天舒，可卻也已經無法反駁楚天舒的話了。
白羽鼓掌起來：“先生所言甚是，是我等執拗了！”
說罷，白羽又看向了其餘一些人等：“今天就到這裏吧，不過，大家既然來了，那就一起進屋喝喝茶，聊聊天，也請這位羽先生，再給我們上一課，講一講他的人生大道，如何？”
衆人哪裏敢反對？
少城主請客喝茶，誰敢不給面子？
就連羽少師，都只能點頭。
所以，衆人便在白羽的帶領下，踏入了姬如心所居住的閣樓的一樓大廳。
分賓主落座之後！
白羽端起雪山茶，向楚天舒道：“閣下對人類，有什麼看法？”
“存在即是道理，各族生靈都有其長處，我們不能因爲自己的喜好，而去全盤否定某一種生靈，人類在各種藝術上的成就，對我等任何一種生靈，都有着一定好處！”楚天舒道。
“哈哈……這位羽先生，人類的那些所謂的藝術，有屁用啊？能喫嗎？對修爲有幫助嗎？若沒有，我們要那些藝術幹什麼？”一個粗獷的黑羽大漢笑道。
“不然，藝術，可以讓我們的靈魂變得更加強大，藝術，也是美的化身，甚至是尋找真理的途徑！”楚天舒道。
“尋找真理的途徑？那何爲真理？”白羽問道。
“永恆不變便是真理，太陽東昇西落，是真理，水往低處流，也是真理，所謂的勢，也是真理的一部分，真理更是一種道，明白了它，便等於明白了大道……尋找和發現更多真理，也有助於我們探索大道的奧祕……”
“羽先生，最近我在悟勢，可是，我卻不懂勢是什麼，羽先生可能解答？”一名巔峯大玄師笑問道。
其餘人等，也滿是期待地看着楚天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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