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好歌曲開始 >第222章 最終票房
    就這樣慢慢悠悠的票房終於是過了15億,卻沒有超越16億,最終停留在了15.85億。

    不過即使如此劉問也十分滿意了。這個電影也只能這樣了。

    畢竟前世不到三千萬的投資,沒有宣傳,導演到主演在當時都只是小透明,唯一的大手子馬先勇也屬於久不出現在熒屏的那種。

    可是就是這樣,人家也拿下了八億多票房,這簡直是票房奇蹟,可以說回報率驚人的不行。

    而自己這一部,用了王博,自己雖然只有一部電影在手,但那部沒什麼“藝術價值”的不也拿了近三十億票房,更不要說自己的名氣這麼大。

    還有夢曦傳媒全力發行和“一個大”公司這一年來建立的一些渠道。

    這樣的情況下票房只是翻了個倍,說實話真的不算多。

    這樣的電影票房每年有不少,畢竟春節檔通喫的那種一天四五個億都很輕鬆。

    路還很長,任重而道遠啊。

    不過取得了這個成績起碼參與進來的,每個人都很滿足。

    不是所有的電影投資了都能收回成本的。

    而且自打電影下映後,網絡上一通的吹捧也是慢慢的出來了,國際慣例,下映成績好的吹一波,算是佔了最後的熱度。

    雖然知道他們吹捧居多,但看着舒服啊,尤其有一篇影評寫的多好。

    影片分爲四條故事線,兩主兩副。

    兩條主線分別是:馬先勇尋槍的線,眼鏡和大頭搶劫的線。

    兩條副線分別是:高明和情婦的感情線,高翔和依依的青春線。

    另外還有嘉祺、真真、波仔、劉五、王順財等粘合劑式的人物,將各條線彼此串聯起來,共同構成了一個人物衆多、支線龐雜的大羣戲。

    這四條故事線,支撐起同一個主題:一羣小人物該如何“拿回”自己的尊嚴。之所以用“拿回”一詞,因爲尊嚴人人有之。只不過對於小人物而言,尊嚴又是極易丟失的東西,需要拼盡力氣扞衛。

    就像片中的馬先勇撿到了一把槍,本以爲能借此立功當上協警,不想槍被人調了包,他只得再次踏上尋槍之路。

    這把一丟再丟的“槍”,就象徵着馬先勇亟待拿回的尊嚴。

    這是一部典型的“主題先行”的影片。

    主題先行有好也有不好,好處在於主題鮮明,有穿透力;壞處在於爲了扣題,難免有生拉硬湊之嫌。

    我們仔細審視一下這四條線就會發現,除去馬先勇的線較爲豐滿,其餘的線都是比較單薄的。它很像一面“一粗三細”四條腿的桌子,共同托起名爲“尊嚴”的桌面,但究竟承重力如何,在於觀察的角度。

    馬先勇終究不能如願做協警,是因爲身份、教育、地位的低下,被決絕地擋在體制的門外。

    在隊長的慶功宴上,或許是因爲終於通過了公務員考試而狂喜,或許是爲討好隊長而賣力表演,老馬喝得酩酊大醉,後酒駕出了車禍,造成了妻子的死和妹妹的終生殘廢。

    此後的老馬一蹶不振,他要面對女兒的冷眼和妹妹的恨,在負罪中活下去。

    因此尋槍對於他來說,就不只是一次自我實現,更是要在殘破的生活裏證明自己可以重新擔當起父親和哥哥的角色。可想而知,在馬先勇的身上,尊嚴是何等的重量。

    影片最動人的一場戲,當屬馬先勇與妹妹馬嘉祺的隔門對話。老馬並不知道妹妹是在向他告別,他聽到妹妹說的知心話感覺很不舒服,因爲在他心裏,他一天也沒有原諒過自己,所以他只有聽到妹妹像往常一樣罵他,才感到安心。

    而當他轉身離開,去赴最後一場捨命之約時,妹妹的一句“我不怪他了”,將所有怨恨歸於釋然。可他們誰也不知道,門內門外隔開的,竟是兩場生死。

    最終,馬先勇替女兒擋了槍,並用那把假槍,機智地繳獲了劫匪的真槍。

    影片中出現的三把槍在馬先勇身上形成了完整的閉環,而他也終於爲自己尋回了真的尊嚴。應該說,馬先勇的這條敘事線是最完整也最豐滿的。由此我們再去看另外三條線,就顯得過於粗糙了。

    這也是多線敘事結構很容易遮蔽的又一問題:通過交叉敘事來延宕某一支線原本單薄的劇情,使之看起來豐滿。

    存在感最低的是高明和情婦的那條線,基本講了一個地產開發商包二奶、欠錢跑路又良心發現的故事。

    姑且不論地產開發商是否能用“無名之輩”來命名,就說整個故事線,其實並沒有太多實質性內容。支線開始時,高明已在回城的路上了,支線結束,回到西山大橋與其他支線匯合。

    沒有起因和轉變,只有結果。而毫無細節支撐的一意孤行,近乎於強行洗白

    再說高翔和依依的青春線,基本就是一條輔助線。高翔的行爲是爲了扞衛父親高明的尊嚴,依依的行爲也是配合父親馬先勇而進行的反叛與和解。

    至於從高翔扯出來的兄弟情,看似熱血,但是偏題了,成爲了一種煽情的變奏,有效卻不高明。

    最後我們看看眼鏡和嘉祺的情感,這也是打動了很多人的一條線。

    其實在這條線裏,情節基本發生在同一空間,有綁架的緊張感、有搞笑、有愛情,再加上三位演員的出色演繹,這麼說吧,如果把它放在《我就是演員》的舞臺上,會是一幕很不錯的由表演驅動的小話劇。

    可惜放在電影裏,表演的性質被抽離,作爲現實戲劇來看,無論是演員狀態還是劇情走向,都略顯浮誇。

    特別是眼鏡和嘉祺的感情戲,發生在如此倉促的相遇裏,如果僅僅停留在對彼此生存境遇的理解上,是更爲妥帖的,邁向愛情的步伐就顯得過大了。

    那爲什麼以上的種種倉促,是不易察覺的呢?

    很簡單,因爲這短短的幾個小時的故事,被交叉剪輯進了一個複雜的結構裏,倉促感被攤薄了,情緒轉折也就不那麼突兀了。如果拋開其他支線,單看這條線,你就能清晰地看見它的問題所在。對於其他兩條不夠豐滿的線來說,也同樣如此。

    最終,所有的線歸結於西山大橋的那次大匯合。你還是可以細看看,這樣的匯合中有多少巧合是牽強的。比如波仔爲什麼會去?以至於警方爲什麼會斷定要在那裏拿人?再比如最後眼鏡和大頭爲什麼要上救護車?難道不該跑路嗎?

    導演很聰明,用一段MV式的畫面,在“瞎子”這首歌裏,把所有人的處境串起來,爲最後的相聚造勢。可冷靜下來,還是能看到一些生硬的地方。

    說了這麼多,《無名之輩》還是近期值得一看的一部國產片。評價一部電影,簡單的下一個好片或爛片的結論是容易的。但在我看來,沒有這樣截然分明的結論,我只會去細說一部電影哪好、哪不好。

    《無名之輩》的好與不好,都藏在多線敘事的結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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