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讓陳季進殿一問便知。”
“那好,那就宣陳季覲見。”
“宣陳季覲見!”
“微臣振威將軍陳季拜見皇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且起來答話。”
“謝皇帝。”
真不愧是一羣好演員啊,明明早就清楚是怎麼回事了,現在竟然還演起來了,而此時的袁逢雖然已經覺察到一絲不對了,但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哪裏部隊,看見陳季進來的這一刻,袁逢突然有了一絲明悟一一不好!
“朕且問你,是虎頭將軍派你回來求援的?”
“是,皇帝。”
“獅頭關現如今戰況如何?”
“啓稟皇帝,前日夜間,在許將軍的安排下,一千西涼騎兵攜帶火油等物資在虎頭將軍麾下樂進校尉的帶領下奔襲了山賊屯糧之地,取得了成功,並且騎兵在夜襲的時候還殺死了山賊所謂的地公將軍張寶。昨日我來之前,山賊在其首領張角的親自指揮下,發起了對獅頭關的決死突擊,許將軍擔心獅頭關有失,特讓末將前來求援。”
“荒唐,許清境既然燒燬了山賊糧草,又殺死了山賊首領之一的張寶,爲何還要求援,這分明就是擁兵自重!”
陳季的話還沒有說完,袁逢就站了出來對着陳季說道。
“你是誰?”陳季沒有回到袁逢的問題,早就得到黃埔嵩和何進暗示的他纔不會給袁逢面子。
“吾乃太尉袁逢。”袁逢高傲的回答到。
“原來是袁太尉。”聽到袁逢的話,陳季連忙彎腰拱手道,不知道的以爲其是被袁逢的身份震懾到了呢,“既然袁大人如此明鑑,那爲何袁大人不親自前往獅頭關查看末將所言是真是假,莫非袁大人是張角肚子裏面的蛔蟲,怎麼對張角行事如此瞭解?”
“你!”
聽到陳季的話,袁逢被氣的差點說不出來話,指着陳季的鼻子說道:“豎子安敢”
陳季沒有理袁逢,而是繼續說道:“皇帝,末將此次前來確實是來求援的,張角在張寶死後,糧草被燒,怒火中燒,對我獅頭關發起了決死的進攻,昨日末將離去的時候,山賊攻城的兵力已經達到了數萬一波,每時每刻都有末將的袍澤死去,還望皇帝儘快發兵!”
陳季說完又跪在了地上說道:“末將這裏還有一封許將軍的親筆信是呈給皇帝的。”
說完,陳季從懷裏掏出來一封封好的信件。
“呈上來。”
聽到劉宏的話,張讓趕緊上前接過陳季手中信件,信封上面寫道皇帝親啓。
“當着諸位大臣的面打開,念出來聽聽。”
“吾皇聖安,臣許清境敬上,自建寧年間,臣任洛陽北部尉以來,皇帝對臣一直信賴有佳,然有奸人離間,臣只得返鄉,黃帝紀年2184年,黃賊四起,皇帝徵臣爲火槍都尉,臣倍感聖恩,決心以死以聖恩,然則山賊火槍犀利,臣實不能夠相抗,成縣兵敗,皇帝未究臣責,反重用於臣。”
一封信下來,雖然文不文,白不白的,許清境此時的文言功底也就只能寫成這樣了,不過也正因爲如此,等到張讓唸完此信之際,朝中衆大臣無不爲許清境之言行感動,哪怕是袁逢這個老傢伙此時也挑不出來許清境什麼毛病,一個報了死志的人,你如何去挑人家的毛病,更不要說,人家許清境還是爲了你們這些在洛陽城中享受安寧生活而拼命的人。
不過許清境真的會那麼傻要爲了劉宏死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在心裏面說的這麼好,到時候只需要裝個什麼受傷之類的,自然就有晏明他們掩護自己撤退了,至於獅頭關,能守則守,實在守不住的話,就只能夠退回洛陽了。
劉宏悄悄的拭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站起身來大聲的說道:“傳朕旨意,封虎頭將軍許清境爲平南將軍,洛陽城中只留一萬軍隊,其他所有人馬全部抽調急援獅頭關!此番援軍全部交由平南將軍指揮,如若獅頭關已失守,先前延誤軍情者全部處死!”
“皇帝英明!”
“另,太尉袁逢代臣勞軍!即刻前往獅頭關慰問爲我帝國浴血疆場的將士!”
“臣袁逢領旨!”
聽到劉宏的話,袁逢只能夠硬着腦袋上去接旨了,剛好去了獅頭關,也有機會去和張角接觸一下,看能不能夠想辦法贖回袁邵,哪怕是付出一些代價。再說,皇帝都下旨了,延誤軍情者處死啊,這話分明就是在對他袁逢說的,要不是他袁逢三番五次阻攔援軍出發,此時的獅頭關至少也有兩萬人馬守城,再怎麼樣也不會失守的。
當然了,袁逢這傢伙還不知道,等自己獅頭關勞軍回來只有就是告老還鄉的時候咯,當然了,這件事情只有何進黃埔嵩知道,不過他們兩人會說出去嗎?顯然是不會的。
陳季不知道怎麼走出大殿的,機械的跟着黃埔嵩何進兩人一路來到了洛陽城的羽林軍軍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