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許清境宴請羽林騎兵都尉以上軍官,爲他們接風,當然了,這只是明面的藉口,許清境想的恐怕更多的還是如何拉攏一些人才吧,畢竟自己手底下現在還有一個騎兵將領,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這些軍官,雖然不是三國曆史上出名的將才,但是隻要拉攏到一兩個人至少能夠爲自己以後組建騎兵奠定一些基礎,不至於摸着石頭過河。

    面對許清境的拉攏,這些羽林軍騎兵軍官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許清境的的意思,不過常年駐紮在洛陽的他們並沒有直接拒絕許清境的邀請,站隊不僅僅是對於那些高層,對於他們這些處在洛陽的羽林精銳來說,他們也面臨着站隊的問題,一旦站錯隊了,很有可能就會失去現有一切,重頭再來,更嚴重的可能連從頭再來的機會都沒有。

    且不提這些傷感情的話題,對於戰士來說,他們佩服許清境,對於許清境的示好,他們肯定是不會拒絕的,許清境現在的地位幾乎已經可以和黃埔嵩相當了,甚至於隱約已經有超越黃埔嵩盧植等名將的勢頭了,誰讓黃埔嵩他們前面一直打敗仗呢,而現在許清境以一萬餘正規軍兵力加上不足萬餘的壯丁擋住了獅頭關外十餘萬黃巾大軍。

    而冀州的盧植雖然這段時間的反擊有所進展,但是畢竟還是沒有取得決定性的優勢,黃巾主力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傷亡,相比較而言,許清境這邊的戰績就很驚人了。

    更爲重要的是,許清境的那句話在劉宏的默許甚至是推動下已經傳遍了整個北方地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殺身成仁!”

    這等忠誠的將領古往今來能夠有多少,劉宏怎麼不會珍惜,也正是因爲最後這一句話讓洛陽朝堂認識到了獅頭關的危險,整個朝廷上下除了袁家人不甘心以外,其餘的各個派系異口同聲的支持立即出兵,哪怕是抽調最後的羽林軍也要支援獅頭關。

    爲了彌補洛陽的虧空,司隸地區的兵員幾乎被徵召一空,可以說是已經達到了五丁抽二的程度,司隸的農業遭到了嚴重的破壞,不過現在的洛陽朝廷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還管他們明年的農業稅收幹嘛,再不抓緊守住獅頭關,連洛陽都得丟了。

    “許將軍,我易藏沒有佩服過誰,唯獨您,我是打心底裏佩服的。”

    羽林騎兵校尉易藏舉杯站起來對着主位上的許清境說道:“這一杯末將幹了,爲我之前對您的懷疑賠菲。”

    易藏最初對許清境是有點兒懷疑的,他是不相信洛陽城中的傳聞的。畢竟身在洛陽,再加上易藏以前又是在幽州邊境和匈奴人烏桓人的打仗的傢伙哪裏看的起南方這些山賊嘛,要不是因爲之前帝國軍的連敗,易藏恐怕會更加目中無人,不過等到今天易藏第一眼看見獅頭關上的城牆的時候,他是真的震驚了。

    傷痕累累的城牆,甚至於連城樓都已經被燒燬了一半,城牆內側這邊的牆垛都被拆完了,他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爲什麼,等到他看見前面那些守城的士兵手中的石頭的時候,他終於反應過來了,獅頭關竟然已經危急到了這種程度,而朝中竟然還有不少的官員在阻止給獅頭關增派援軍,雖然明面上他們是以洛陽防務空缺爲理由,但是實際上誰不知道袁家人就是不想讓許清境好過。

    直到易藏又聽見許清境在傷兵營的演講之後,他感覺得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真的錯誤,這許清境絕對是一個很好的將領,不管是對底下的將士還是鼓舞士氣,還是指揮作戰上面,都有着自己的本事。

    日落前的最後一波攻擊中,易藏終於見識到了傳聞中的黃巾火槍兵,確實厲害啊,打的城頭的牆垛石屑漫天飛啊,甚至於有些牆垛因爲長時間遭到打擊,直接就斷了,後面的事情也直接被石塊崩傷崩死。

    這就是他之前認爲的無能的將軍,無能的北軍!

    趁着這酒勁,他必須要爲自己的行爲道歉。

    “易校尉嚴重了,我許清境別的不敢說,爲了皇帝盡忠這件事情我許清境責無旁貸啊!”許清境現在可不知道這易藏到底是屬於哪方的人,話還是要說的圓滿一點兒纔行,“至於易校尉說道歉,那就更沒有必要了,我許清境崛起的速度確實太快了,不過這並不妨礙我爲了皇帝盡忠了,有些許流言不礙事!”

    作爲一個小心思不斷地人,易藏這樣的耿直傢伙在許清境面前簡直就是來送菜的。不一會兒就被許清境忽悠的不知道門朝哪邊開了。

    獅頭關這邊氣氛越來越融洽了,而黃巾軍張角那邊此時正在幹嘛?

    把視角放到張角這邊來,張角此時正在自己的大帳之中喝酒,不過和許清境不一樣,張角喝酒只有他一個人,他在喝悶酒,一旁服侍他的是管亥這傢伙,其實這種事情本來不該管亥來做的,但是管亥怕張角一個喝酒喝多了,影響不好,於是管亥便呵退了其他的人,只留自己在帳中看着張角。

    “管亥,管亥,你說,我是不是個廢物。”張角估計已經喝醉了,喝完一杯酒重重的把酒杯砸在桌子上面對着管亥問道。

    “天公,你怎麼會是廢物呢,廢物應該是我等,這麼多天了還攻不下一個獅頭關。”

    “屁話,我要不是廢物,怎麼會連給自己弟弟報仇都報不了。”

    “報仇都報不了.”

    張角喝多了,慢慢的就暈了過去,看着眼前的場景,管亥一時間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算了,走出張角的大帳,管亥叫來兩個女信徒,讓她們進去服侍天公入睡,作爲張角的心腹,管亥明白,張角可不喜歡男人來服侍自己。

    “哎”

    長嘆一聲,管亥朝着自己的營帳走去。

    “二狗,你確定就是這個營帳?”

    就在管亥從張角的營帳離開之後,黃巾營地後方赫然出現了幾個身影,領頭的正是李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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