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卻是引得謝燃直接起身下來,嗓音低啞,“本王還以爲你睡了,看來還精神得很。”
猛然被抱起,沈清緊緊攀住他的手臂。
瞧着那殷紅小巧的嘴脣,謝燃不禁想起那溫暖柔軟的觸感,低頭吻下。
沈清被他禁錮在懷裏,無處可避,只能被迫承受。
謝燃這一吻,帶着些狼性,瘋狂而炙熱,向內索求。
沈清被吻得都快要窒息,嘴裏發出嗚嗚嗚的求饒聲,謝燃卻是被慾望支配,恍若未聞,沈清只好用力掐住他的手腕,疼痛感才讓他稍稍回神。
“真是幅可憐樣。”回過神的謝燃,給了沈清喘息的時間,見她眼眸淚水盈盈,桃腮緋紅,那張小嘴被他□□的殷紅紅腫,上面還帶着層淡淡的水光,她正微微開口喘息着,謝燃的眸光又暗了暗。
將她輕輕放在牀榻上,謝燃俯身又要吻上時,沈清卻是推着他的胸膛,聲音低柔道:“不要。”她剛纔被他吻得兩眼恍惚,腦袋空白,現在還沒緩過來。
“那先做些其他的。”謝燃低笑,然後手上就要去解沈清的腰帶。
沈清那柔軟的小手,卻是又一把抓住他,然後低聲道:“不要。”
“嗯?”謝燃這時候早已飢/渴/難耐,欲/火焚身,聽了她這話,眉頭微挑,聲音危險地問道。
沈清卻是偏着身子不去理會他。
見此,謝燃垂着眸子思考着,莫非還在與他生氣,可今天晚上明明消氣了,又覺得現在她至少願意與他說話,這拒絕總比往日那假意配合好得多。
“那就只親親?”謝燃打着歪主意哄騙。
沈清搖搖頭,趁着他問話時,輕手輕腳地溜下了牀榻,回了她的腳踏處。
趁着朦朧的月光,能打量瞧着謝燃此時正青筋暴起,臉色憂鬱,拳頭緊握。
沈清輕輕縮回了被窩,窩在裏面,忍不住偷偷笑了聲。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沈清一臉舒適,謝燃卻是臉色不佳,眼下淺淺青黑。
等伺候好謝燃後,沈清就回了屋子,用了早飯。
“咚、咚、咚。”外面傳來敲門聲。
沈清連忙打開門,馬上就瞧見了謝燃身着玄色窄袖款雲紋已是,身系寶藍色腰帶,正倚着牆邊。
“王爺?”沈清疑惑問道。
“走,帶你出去轉轉?”謝燃嗓音變扭。
沈清立刻擡起那水潤的黑眸,臉色驚喜地望着他。
“想去就快點。”謝燃變扭地將臉向一邊。
“現在就可以。”沈清快速回答,生怕他反悔。
然後謝燃擡腳就走,沈清在後面緊緊跟着,腳步歡快,前面的謝燃嘴角悄悄揚起。
上了馬車,只有謝燃和沈清兩人,靜悄悄。
路過熱鬧嘈雜的街市時,沈清按奈不住好奇,偷偷地掀起窗簾的一角,看着外面的景象,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來過了,以前在揚州時,只有與那些老爺們會面時,才能出來,進了王府後,像她們這種死契的,沒有特別情況是不能出來的。
瞧見沈清滿心滿眼都是外面,自己都不知道被忽略到哪裏的山海角落,謝燃忍不住輕咳一聲,提醒着沈清。
果然沈清立馬放下簾子,想起這馬車裏還坐着謝燃,她瞧着馬車都已經走了許久了,還未停下,好奇地問道:“王爺,我們這是去哪?”
謝燃神情愜意地靠在後墊上,閉着眼眸,“到了就知道了。”
說了這話等於沒說,沈清也就沒再問,想要再繼續簾子看外面,又想着這動作不雅,恐怕惹得謝燃心裏不喜,以前她出來時也喜歡這樣,可是身邊的姑姑卻將她嚴厲地教訓了一頓。
馬車骨碌骨碌地走着,沈清只好對着簾子發呆,心裏偷偷猜着地方。
聽見四周沒有了聲音,謝燃偷偷睜開眼睛的一條縫,發現沈清正對着簾子發呆,他心裏忍不住哀嘆一聲,這世間怎麼有如此木訥之人,她怎麼就這麼不解風情,不能繼續撒嬌抱着他胳膊問問嗎?
行駛了一小會,發現的阿恆恭敬地說道:“王爺,到了。”
沈清立馬回神,眼裏的驚喜掩蓋不住,眼眸閃閃地望着謝燃。
“嗯。”謝燃拿去一旁的斗笠,隨意沈清帶上。
沈清卻有些不解,這斗笠大多是未婚娶的女子,或是高門大戶的夫人們注重名聲纔會帶的,但她還是帶上,然後隨着謝燃下了馬車。
她也只好連忙跟上,進去了發現裏面的人也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大多是女子,但都帶着斗笠,畢竟能夠在這訂購衣裳的,都是高門顯赫的大戶人家,男子也有幾個,但很少,隔着斗笠,沈清也瞧不清楚容貌。
“哈哈哈,辰王,怎麼捨得帶你的小美人出來了?”齊柏萬萬想不到,竟然會在這兒碰見謝燃,立馬驚呼一聲。
大廳上的人的視線也被這一聲,引得過來,但視線大多都在沈清身上停留,畢竟像看動物般去打量謝燃,都是上趕着想被抽。
被這麼多人盯着,沈清有些緊張,不知所措。而謝燃的眉頭蹙起,臉色難看,一副馬上就要動手抽人的表情,走到沈清前面,擋住了大家的視線。
“瞧瞧你那寶貝樣,讓大家瞧瞧怎麼了?”齊柏身旁的小鄭將軍說道,他雖然被人這般稱呼,但只是在軍營裏掛了個閒職,但依仗着他赫赫有名的父親鄭將軍,大家也就這麼客氣稱呼。
聞言謝燃的眼光冰冷地掃了過去,並不言語,大家都立馬被嚇得收回視線。
但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誰都知道那拒不娶妻的辰王,忽然有了個通房,聽說還重金買了首飾,就是爲了哄美人開心。
這種事情放在盛安城內,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放在辰王謝燃身上,大家都懷疑是不是有人造謠,亂編胡話。這以往辰王一個月的時間裏,大約半個月都是流連在萬玉樓,那兒是什麼地方,恐怕就是盛安城裏的乞丐都沒有不知道的,雖然聽說他從來不要姑娘侍奉。
可瞧多了,那什麼美人也就見識過了,那也就更不稀罕了。剩下的半個月也是鬥蟋蟀賭馬這些,時不時與人發生口角,那鞭子甩得是虎虎生威,捱過得人也是數不勝數,就這樣一個曝氣暴躁,流連青樓的人,忽然收了心,還這般溫柔對待忱邊人,大家都是半信半疑的,現在有了機會親眼目睹,自然都是要瞧瞧的。
雖然謝燃脾氣暴躁,說話也毒舌,從不留人面子,可喜歡他的姑娘也從來不少,他那氣度不凡,容貌英俊,身姿挺拔,從來沒有人提出過異議的,而且自小就被皇上太后寵着,與太子也是自小長大,感情頗深。
瞧見大家都停止了身上動作,四面八方地圍觀她,沈清緊張地扯着她的衣袖。
瞧着這女子氣質溫和,特別是腰肢處纖細得盈盈不堪一握,露出的肌膚也是塞如白雪,衆人就更加好奇她的容貌。
大廳的氣氛不對,立馬引得裏面管事的走了出來。
“王爺,老奴帶你去包廂?”雖然早早訂好了包廂,但謝燃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看熱鬧。
“嗯。”謝燃出聲,聲音冷淡,有些不喜。
立馬擡腳就向前走吧,走了一半,發現後面的沈清,大概是在發呆,並沒有發現他的離去,於是只好回來,拽過她的手腕,繼續前行。
這動作引得大廳一陣低呼,發現那傳言是真的,要不然依照這辰王的脾性怎麼可能願意去觸碰這女子。
盛安城裏誰都知道辰王不喜有人觸碰,特別是女子,但每年依舊有不少女子,絞盡了腦汁,想着辦法去靠近。
有一次,在百花樓有個花魁,特別是容貌絕色,嗓音如黃鶯般動人,身段更是沒得說,但她偏偏中意辰王,幾次勾/引都被掃地出門。想買重金她初/夜的人數不勝數,但她還是鉚住了勁,偏要往着辰王身上湊,後面她想出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妙招。
在那高聳危險的樓梯處,與謝燃相遇,然後腳下一滑,緊接着就要撲入謝燃的懷裏,但他卻是身形一閃,早已避開了她。那花魁頓時從那高高的樓梯上滾了下來,等她一臉是血的從地下爬了起來時,那裏還有辰王的身影。
從此以後,謝燃就再也沒去過百花樓了,改去了萬玉樓,這盛安城裏的姑娘也不敢想那些花花腸子了,那花魁聽說摔破了臉,後來就不知道了。
謝燃拉着沈清進了包廂,忍不住數落她,“怎麼?喜歡當猴子被人圍觀?”
沈清本就理虧,不敢說話,但心裏也不開心。
謝燃又突然想起他帶她出來的目的,是爲了讓她消氣,瞧着身邊的管事說:“將店裏女子衣裙的款式都拿出來了。”
見謝燃竟然想要爲她買衣服,沈清心裏一驚,想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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