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245章 我先替他相信了
    範小刀、範火舞瞪大眼睛看着她。

    這位看似文靜嫺淑的姑娘,對着一名男子,說出如此大膽的話,傻子也能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真是絕絕子!

    趙行不是傻子,滿眼驚奇的望着盧婷芳,良久纔來一句,“莫名其妙。”

    盧婷芳的臉立即變得通紅,猶如熟透的蘋果,又像深秋開滿山野的杜鵑花,令人無限憐惜。

    趙行這個榆木腦袋,鋼鐵直男,就連範小刀都看不下去了。

    範小刀道:“不管他信不信,我先替他相信了。”他跟範火舞要來紙筆,寫了一張紙條,遞給盧婷芳,“盧姑娘,這是趙行的生辰八字,你先拿着,等回頭找個大師算算。”

    盧婷芳接過來,小心翼翼對摺,放入袖囊之中,又深情的看了趙行一眼,和羞走。

    趙行一臉無奈,“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範小刀道,“哎,真羨慕你的女人緣,在京城、在江南,甚至在路上,都有人對你投懷送抱,這種美事,怎麼輪不到我?”

    話音剛落,範火舞忽然上前,一把抱住範小刀,雙脣送了上去。

    砰!

    範小刀如遭雷擊,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一觸即分。

    如三月甘甜的泉水,令人回味無窮。

    範火舞臉色微紅,“今日你替我解圍,還幫我出氣,這是給你的獎勵!”

    範小刀摸了摸嘴脣,“再來一個!”

    啪!

    臉上捱了一巴掌。

    範小刀捂着臉,“打我作甚?”

    範火舞道,“讓你口無遮攔。”

    範小刀道,“這感覺真是令人難忘。”

    趙行大感痛快,“打一巴掌給個棗兒,痛快!”

    反正已經打烊,範火舞上了門板,弄了兩個小菜,三人在桃花酒肆,邊喫邊聊,時間飛快,不知覺已過了兩個時辰。

    範小刀起身,“回衙門吧。”

    才一出門,就看到門外一羣官兵,將整個朱雀大街封鎖,盤查來往百姓,像是發生了什麼事。領頭之人,正是守備軍副將李秣。

    江南軍政大權都在總督府,像守備軍常年駐守城外,極少進城,怎的今日街上,全都是守備軍的人?

    範小刀道,“這是怎麼了?”

    趙行也滿是奇怪。

    李秣來到酒肆門口,“趙捕頭、範捕頭,總督大人有請。”

    在棲霞山,李秣也算是幫了個忙,範小刀對他印象還不錯,見他神色焦急,問,“發生什麼事了?”

    李秣低聲道,“徐總督的千金,被人綁架了。”

    兩人愕道,“徐妙子?”

    李秣道,“正是如此,據說,徐姑娘最後一次出現是在桃花酒肆,你們二人也在這裏,大人請你們二人回去問話。”

    “不會認爲是我們作的吧?”

    李秣道,“那倒不是。具體原因,我們也不清楚。”

    李秣命人弄來快馬,三人三騎,來到徐亭的宅邸。

    徐府已經亂作一團。

    徐亭坐在廳內,面色陰鬱,徐長蔚則一臉沮喪,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倒是徐夫人,一直嗚嗚的哭。

    徐亭很不耐煩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決問題嗎?平日裏也沒見你們關係如此融洽。”

    徐夫人道,“我們再鬧騰,終究是家裏事,妙兒要是出什麼事,我可不想活了。”

    徐長蔚嘟囔道,“我纔是親生的好吧?”

    範、趙二人來到大廳,行禮道:“見過總督大人!”

    徐長蔚看到範小刀,眼睛蹭得亮了起來,當日在夫子廟,正是這傢伙揍了自己,害得自己被禁足到現在,大半個月沒有出門,指着範小刀道:“你怎麼來了!娘,當日就是他打的我!”

    徐夫人道,“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

    範、趙二人第一次見徐總督,這位在朝野中頗有威望,風評還算不錯的徐總督,身材瘦削,一臉書生氣,臉色雖然不好看,氣度依舊。

    他道,“誰是趙行?”

    趙行道,“我是。”

    徐亭道,“沒想到,二十年不見,子尚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子尚,是趙行父親趙煥的字。

    趙行道,“你認識我父親?”

    徐亭道:“你父親與我是同科進士,當初他進了翰林,我外放知縣,也算是故交了。按理說,你應當稱呼我一聲世伯。”

    趙行作揖道:“世伯好!”

    徐亭道,“今日找你們二人,是爲了徐妙子之事,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小女今日在城內,被歹人劫持,下落不明,我雖調派守備軍入城,但這些人畢竟是外行,要想救人,還得你們出馬。”

    趙行道:“職責所在,義不容辭!”

    徐亭道,“我就一個女兒,無論如何,不惜任何代價,也不能讓她出事!”他從懷中取出一塊兵符,交給趙行,道:“救人期間,城內守備軍,儘可聽你調令!”

    李秣來報,“潘臬司、謝知府已在書房等候。”

    徐亭點頭,對趙行道,“給你一天時間。家中需要配合之事,可問管事老丁。”

    ……

    走出徐府,街上到處都是守備軍,挨家挨戶搜查徐妙子下落。

    範小刀道,“金陵城這麼大,想藏個人還不容易,若這麼查下去,怕是三天三夜,也沒個什麼結果。”

    趙行道:“對,這是你老本行,綁架這事,你更專業,有什麼高見?”

    範小刀分析道,“先從劫持人的動機出發,綁架無外乎幾個目的,求財、劫色、報復、脅迫。其中,求財首先排除掉。”

    “爲何?”

    範小刀道,“風險太大,收益太小。金陵城內的有錢人,多如牛毛,柿子撿軟的捏,換作是你,會冒着如此大的代價,去綁架總督之女?”

    “有道理。”

    “其次是劫色。徐妙子雖然脾氣有些臭,但不得不承認,人長得確實不錯,而且又是江南才女,名動金陵,若真有哪個極端的擁躉,將她擄走,那她可就慘咯。”

    “至於報復和脅迫,都是有第三方訴求,我覺得這兩種可能性最大。”

    趙行道,“徐妙子得罪過什麼人?不,應該是徐亭得罪了什麼人?”

    範小刀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在棲霞山上,派守備軍打亂漕幫部署,阻礙了殺我之局,算不算?”

    若真是漕幫或者江南轉運司那邊的報復,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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