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309章 大江幫我不賣了
    書吏唸完契書,現場如死一般沉寂。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壞事做盡,沒想到,大江幫還留了這樣一份東西,而且還落入了六扇門手中。

    外面旋即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大快人心!”

    “活該!罪有應得!”

    “這種惡人,就不應該留在世上。”

    各種惡言惡語,在門外議論,最後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殺了段江流,爲民除害!”所有百姓,都跟着喊了起來,“殺了段江流,爲民除害!”

    顧大春雙脣緊抿,握緊的拳頭也逐漸鬆開,他道:“段江流,你也有今天!”

    範小刀、趙行也如釋重負,雖然過程有些波折,但這份文件最終還是得見天日,有了這份契書,就算想抵賴,也沒有任何辦法。其實,一開始定下的策略是直接將這份證據拿出來,可是被趙行否了。

    若太早拿出來,對方肯定集中火力,拿這份文件做文章,以他們指鹿爲馬、顛倒黑白的能力,再加上肯花錢,這個案子很容易就被拖入泥沼之中,沒有個一年半載,都無法定罪,而在先後從案發時間、推翻人證、物證等一系列幫段江流脫罪的證據後,對方也是精疲力盡,在所有證據被質疑之後,再把這份文書拿出來,纔能有最大的殺傷力。

    就算手中有大招和點燃,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秒掉對方,還是不斷的拉扯,耗盡他們的耐心和能力,待到時機成熟,再給予致命一擊。

    一上來就放大招,反而會讓對方找機會溜走。

    給他辯護的宋人傑已經離開,方堂竟也退到了後面。

    段江流死期將至。

    他們成功了!

    堂上,謝愚雖有心偏袒,在罪證確鑿、鐵證如山,他也無可奈何,只有動用手中權力,道:“現在退堂,下午宣判!”

    顧大春鬆了口氣,“中午老陶麪館,我請客!”

    範小刀道:“那可要多加點肉。”

    一行人即將出發,又被師爺攔住,“趙總捕頭、小范大人,知府大人有請。”

    衆人面面相覷,都這時候了,他們還要搞什麼幺蛾子?兩人不明所以,跟着師爺來到了後堂,除了謝愚,段鴻飛、方堂竟早已等候多時,範小刀只看一眼,就明白對方想什麼。

    謝愚道:“人我喊來了,有話你們自己商量。”

    段鴻飛道:“我想和解。”

    範小刀道:“呂家十一口,都已經死了,就算和解,你去問問他們答不答應。”

    段鴻飛道:“我段家八代單傳,決不能到了我這裏就斷了後,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住段江流,爲了他,我可以使出一切手段,而且,我開出的條件,你無法拒絕。”

    “除了錢,你還有什麼條件?”

    段鴻飛道:“範火舞的命。”

    範小刀忽然笑了,“這算是威脅?”

    “你權當這就是威脅吧。現在,範姑娘就在我們大江幫,只要你肯和解,保證不動她一絲一毫,而且事後,還有白銀萬兩相贈,我找你,不是哀求你,而是讓你看到我的決心,爲了兒子,我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範小刀道:“你想怎麼和解?”

    段鴻飛道:“你們收回指控,說契書是僞造的。”

    範小刀看了趙行一眼,趙行示意讓他決定,他苦笑一聲,“沒了兒子,你可以再生,沒了錢,你可以再賺,若是大江幫沒了,段幫主,你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你這什麼意思?”

    範小刀道:“綁架範火舞?虧你們能想得出來。”

    這時,門外有人來稟,“大人,門外有個女人,送來了一口箱子,說是給段幫主的。”

    謝愚看了一眼段鴻飛,段鴻飛點頭。

    謝愚道:“讓她進來。”

    範火舞來了。

    一身紅衣,腰間別着兩把彎刀,手中拎着一口木箱,當看到範火舞的那一刻,段鴻飛愕道:“怎麼是你?”

    範火舞若無其事道:“你們大江幫請我去喝茶,待了半天,連個茶葉沫都沒看到,我想走,這些人不讓,還拔出了兵刃,要把我留下,我見他們聽不見我說話,尋摸着他們耳朵也沒什用,乾脆就幫他們割了。”

    說着,那口木箱扔在段鴻飛面前。

    段鴻飛打開箱子,登時嚇了一跳,整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箱子裏,密密麻麻,裝着一箱子的耳朵,有大的,有小的,形狀不一,沾着血跡,其中一隻上面還有金環,段鴻飛一眼就認出,這是大江幫的三當家的耳朵。要知道,大江幫總舵二百多人,雖然他們以生意爲主,但也從江湖上網羅了不少頂尖高手,還有一些是傻眼不眨眼的江洋大盜,就是爲了防止六扇門爲了救人強行攻打,可是誰料到,六扇門沒有攻打,這些人卻已經淪陷了。

    他震驚道:“你乾的?”

    “不然呢?”

    範小刀也問,“你還記得鐵騎幫嘛?”

    鐵騎幫雖不在八幫十會之中,但在江湖上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曾控制着江南的陸路,也算是能與漕幫、大江幫分庭抗禮的幫派,不過,半年前,卻生出了一場變故,整個幫派被人血洗,從江湖中除名。

    “記得,那又如何?”

    範小刀道:“也是她乾的。”

    段鴻飛聞言色變,“什麼?”

    本來以爲,控制了範火舞,逼範小刀退讓,誰料卻請了一個瘟神。

    範火舞道:“我本想殺人,可是半年前,我暗中立誓,不再開殺戒,這次割他們耳朵,只是略施懲戒,下次本姑娘就沒這麼好說話了,而且,我這人反覆無常,就算立誓,也經常食言的。”

    兒子即將判刑,大江幫被人端了,段鴻飛已經失去了理智,喊道:“信不信我立下格殺令,僱殺了麼的殺手,來除掉你?”

    範火舞道:“我信。但殺了麼的殺手,誰敢接我李紅綃的單子?”

    李紅綃?

    這個名字好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方堂竟卻驚道:“李紅綃?你是殺手榜排行第一的紅綃女?”

    “啊?”

    段鴻飛驚呼一聲,沒想到,那個在桃花酒肆賣酒的女人,竟是天下第一殺手?他心中懊惱,招惹誰不行,偏偏招惹一個殺手,被這種人惦記上,還有活路嗎?

    不止是段鴻飛,範小刀也是大爲震撼。

    他只是知道,範火舞武功高強,就連自己也未必是她對手,可當她承認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殺手之時,他也忍不住震驚起來。一直以來,範火舞以失憶爲由,不肯提及和回憶當年往事,原來是刻意在隱瞞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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