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抿了下脣。
顧時箏氣的胸口跌宕起伏,“傅庭謙,你不爽就不爽,警告念念做什麼,得罪你的是我,有本事,你來針對我好了!”
“時箏。”池念拉了拉她,“別說了。”
顧時箏哪能甘心,聽到傅庭謙警告池念,整個人都跟炸了毛的貓一樣,火氣直達頭頂。
傅庭謙漠然不屑的冷笑,“顧時箏,做事之前你最好動點腦子,別以爲自己是顧家大小姐爲所欲爲,你在這撒了多少氣,我事後就能以雙倍還在她身上。”
“你——”
“我想捏死池念,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你要真爲了她好,就給我閉嘴。”
顧時箏哪裏會不知道,傅庭謙這個男人對池念如何心狠手辣,即便她不怕傅庭謙,卻不代表池念無所顧忌,畢竟她們不一樣。
以池唸的艱難處境,她不能跟傅庭謙硬來。
儘管憋屈得厲害,恨不得上前扒了那對狗男女的皮,顧時箏卻不得不生生嚥下這口氣,乖乖安分下來。
傅庭謙一身冷鷙,回頭對蘇蔓之示意,“我們走。”
“好。”蘇蔓之點了點頭。
眼看着他們就要離開,池唸的目光掃視過他們,忽然發現各自的立場真是足夠分明的了。
傅庭謙和蘇蔓之以及蔣雪是一派,以盛斯衍爲首的其他看戲的人是一派,論最爲弱勢的一派,自是當屬她跟顧時箏。
最爲弱勢的,當然也就是被欺負得最慘的。
顧時箏身上掛的彩,比蔣雪嚴重得多,而蘇蔓之除了比較狼狽,身上可沒見到一絲傷痕。
她猝不及防叫了蘇蔓之一聲,蘇蔓之十分意外。
同樣意外的,還有其他人。
傅庭謙寒涼的語氣率先道,“池念,這次的事,事後我會找你算賬,你現在最好也給我閉嘴。”
“傅總彆着急,我們之間的帳,我會等着你慢慢來算。”池念手指捏緊,提脣,一瞬不瞬看着蘇蔓之道,“現在是,我要找蘇蔓之算算,我跟她之間的帳。”
蘇蔓之停下來看她,蹙眉道,“你想算什麼,我不明白。”
“有什麼不明白的,我跟你之間的帳,可多了去了。但我不想說以前的,就說今晚好了。”
蘇蔓之即可便懂她的意思,“今晚的,你想怎麼算?”
“不管你跟我朋友是怎麼鬧起來的,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池念懶懶而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一、我們新劇不會用你出演女主,一切損失我自己承擔,這就相當於之前我跟傅總談的,相當於白談,二、你零片酬零利潤出演女主,並且跟我朋友顧時箏鄭重道歉。”
頓了頓,池念翹脣,“如果你選擇第二種,作爲交換條件,我跟傅庭謙離婚,淨身出戶離開傅家。”
其他人還未消化她說的話,傅庭謙心臟像被什麼東西重重敲擊了一下。
雙手倏地收緊,他眸似殺人一般,下頜緊繃而語調暗沉蕭瑟,“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跟你離婚。”池念含着冰冷淡笑看他,彼時的她,是讓他感到陌生的,“傅總,聽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