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目睽睽之下,想讓她態度卑微的給池念道歉,根本不可能。
可是如若不道歉,其他的人盯着,又會如何評價她?
蘇蔓之無法接受,這種事情被人當成黑料,發在網上毀壞她的名譽。
現在,她完全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蘇蔓之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咬着脣求助的看向一邊的男人,“庭謙……”
傅庭謙自然也聽見了其他人議論聲,他五官冷肅,終是邁步走向蘇蔓之,到她身邊時。
隨後,他的目光鎖住池念,薄脣輕抿,看了她幾秒鐘。
大抵是因爲天生家庭優渥的環境,和這些年來處於高位的習性,令他有種與生俱來的威懾力。
單單只是被他眼神無聲的盯住,就讓池念快要招架不住。
那寒冷幽涼的溫度,像一條蛇吐着信子爬在她的脖子上,讓人由內自外的發寒發憷。
在他極具壓迫力十足的注視下,終是池念敗下陣。
她崩着臉蛋,把視線轉向了另一邊,抿了抿嘴,一句話都不說。
傅庭謙適才斂回視線,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然後罩在蘇蔓之的身上,低聲囑咐道,“你先去外面等我。”
蘇蔓之別無他法,只能把餘下來的事交由他來解決,點了點頭,“好。”
很快,她披着他的外套,快速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待蘇蔓之離開,傅庭謙的腳步再次邁開。
池念感知到他是在朝她靠近,心下一跳。
看她出於生理反應的緊張感,傅庭謙只是沉着臉,然後到她的身側,一隻手俯在沙發座背上,伸出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她的下頜,迫使她仰頭望着他。
“你是不是很想離婚?”
他微微彎下腰,俊臉幾乎湊到她的面前,嗓音低沉而磁性,聽不出情緒。
隔得近了,他身上清冽的香味充斥在她的四周,吞吐的氣息混合着熱浪佛過她的面頰。
池念黑白分明的眼瞳對望他,被他這毫無預兆的問題,問的腦袋空白了三秒。
片刻後,她才靜下來答道,“不是很顯而易見的嗎,蘇蔓之還沒把離婚協議書拿給你簽字?”
“看着你這張臉,我就覺得生氣。”
她實在很有本事,經常能惹得他不愉。
傅庭謙不苟言笑,冷峻的一字一句起脣道,“我越是生氣,就越是不想讓你得償所願。”
扔下這麼不明不白的一句話,然後他甩開她,站直身子後不發一語轉身便走,留下她一個人呆呆坐在原處。
他什麼意思?
池念好久都反應不過來,他那句不想讓她得償所願,難道是不跟她離婚的意思?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經過這麼久,有一點池念早早便已發覺,她跟傅庭謙,是天生的八字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