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客廳攀談過後,秦鴻嚴邀請江靖北落座,“江總,先這邊坐,咱們坐下來聊。”
江靖北算是這個慶功宴上的貴賓,慶功宴又是星塵傳媒舉辦的,秦鴻嚴自然要把他安排在跟他們同一張餐桌,以敬江靖北的地位身份之重。
但江靖北沒動。
進入慶功宴場地的人,都各自找着位子坐了下來,三三兩兩的,大多都集聚在各自相較熟悉的人身邊。
江靖北瞥向另一邊的池念跟唐修懷那桌,見他們三人連說帶笑,氣氛尤其融洽而自在,時而有人過去跟他們打招呼,池念幾人也是笑着應和閒談。
他很清楚不是自己的錯覺,池念在面對他時,和麪對唐修懷跟沈硯時的那股氛圍,全然不同。
這些日子,她刻意保持距離的疏遠,他也不是感覺不到。
然而江靖北卻想不通是爲什麼。
也許是當局者迷,大概是因爲他無意間做了什麼讓她感到不適的舉動,他自己並未察覺罷了。
也罷,能遠遠看着她,總比連面都找不到一個理由見的好,她跟唐修懷幾人坐在一起,總歸是比跟他待在一起要輕鬆自在得多。
她絲毫不拘謹的樣子,讓人不忍破壞。
江靖北收回視線,對秦鴻嚴淺淺頷首,隨後在跟前的位置中落座。
但秦鴻嚴是何等的精明,透過江靖北一個望向池唸的眼神,他一瞬間就瞭然了什麼。
“唐導、沈硯你們怎麼在這邊坐。”秦鴻嚴指了指江靖北那邊的方向,“那邊纔是你們的位置呢,都過去一塊坐吧。”
唐修懷跟沈硯的身份何其重要,跟他們這些公司裏的老闆高管坐在一起是應該的。
但唐修懷顯然覺得麻煩得很,皺着眉說,“在哪坐都是坐,哪有那麼多的講究,這座位又沒寫着誰的名字。”
唐修懷在圈內的名氣地位,連秦鴻嚴都要對他禮讓三分,笑呵呵的也不氣,耐着性子邀請着,“唐導說的是,您當然想坐哪就坐哪,只是像您跟沈硯這樣舉足輕重劇組裏重要的人物,讓您自個坐一邊,倒顯得是我怠慢你了。”
池念看秦鴻嚴也是不容易,都是同一個公司的,不好叫秦鴻嚴這個老闆下不來臺。
於是她也勸了唐修懷幾句,“唐導,你就過去跟秦總他們坐一塊吧,不然秦總這頓飯都要喫的不安心了。”
“是啊,您不跟我們一起,那我只能叫上其他人一塊過你們這邊來坐了,只是人家江總也在那邊,我實在有點不好辦不是?”
“麻煩。”
嘴上這麼咕噥着,唐修懷到底還是起身了,叫上沈硯一塊朝那邊的主桌走去。
搞定了唐修懷跟沈硯,秦鴻嚴轉頭又對池念道,“你也一塊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