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謙……!”
一路上,池念都在試圖掙脫,可他手上力道之大,如同這個男人一樣,讓人感到蠻橫強勢。
她滿是怒火的低吼着道,“你放開我!”
傅庭謙五官冷硬,置若罔聞。
走出宴會廳,經過兩邊鋪着草坪跟綠植,來到莊園大門外。
興許是終於沒有旁人在場,無需再顧慮些什麼,池念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哪裏來的力氣。
她突然用力的掰開男人握在她腰際上的手,奮力甩開後,一個巴掌裹挾着憤怒,刮過男人的側臉。
“啪”地一聲。
手掌落到男人臉上後,發出的清脆聲響,連池念自己都懵了那麼三秒鐘,心尖重重的咯噔了一下。
她以爲……他能避開。
傅庭謙腳步停下來,站在原地一動沒動,連頭都沒偏一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身形,滿是俯視的壓迫感。
他盯着她,“還想打嗎?”
莊園門外的冷色調夜燈,映在他英俊如斯的臉龐上,他左邊側臉五根手指的掌印,逐漸清晰的顯露出來,看的人觸目驚心。
那一個巴掌,池念是用了憤怒到極致的力量的。
她忽然說不上的心虛,一下子快失了底氣,“我……”
不對,她爲什麼沒有底氣?
分明是他侵犯在先。
這麼想着,池念像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底氣,挺了挺背脊,仰着精緻嬌俏的臉蛋冷漠看他,“你剛纔……”欲言又止的難以啓齒着,“憑什麼吻我?”
一幕幕的混亂過去之後,別人怎麼想她跟傅庭謙的關係,池念不知道。
她只覺得糟心的厲害,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猜測別人會如何想。
池念知道,傅庭謙此舉,分明是故意而爲之。
男人的天性,令他容不得江靖北如此挑釁。
可是他容不得江靖北挑釁,就能當着所有人包括江靖北的面吻她嗎?
已經離婚的他們,他哪裏來的權利跟名義,在別人面前宣告他的所有權?
而他不但惡劣的在衆目昭彰的公共場合裏,做出此般令人意想不到的曖昧舉動,竟還把她強制的帶出來……
傅庭謙心裏頭的火氣比她還要旺盛,像一把把柴火往火堆裏不斷添加,令一簇簇的火苗演變成濃濃的彌天火勢,最後由內至外的蔓延,遍佈灼燒着他的全身。
“你問我憑什麼?”他扯脣笑了一下,“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幹了什麼,嗯?”
池唸的臉又白又冷,“我幹什麼了?”
“心裏沒數是不是。”傅庭謙一把扯過她手臂,陰沉沉的怒意勃發的野蠻,“上車,我慢慢告訴你!”
池念被他連拉帶拽,往一輛賓利尚慕車門邊帶。
她哪裏敢跟他上車,聽他的口氣就知道,她若是上了這個車,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傅庭謙你鬆開我!”
池念奮力的試圖甩開他。
然而男女力量之懸殊是天生帶來的,何況對於他這個本身還是練過的男人來說,他不想放,縱然她用盡喫奶的力氣都沒法甩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