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他近在咫尺英俊的臉,含着輕薄又張狂的笑意,“給你時間跟機會,再閉着嘴,等會可就來不及了。”

    儘管如此,池念依舊還是不想開口,就那麼一瞬不瞬的定定凝着他。

    換做其他什麼常人,被這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看,指不定就先虛的繳械投降。

    然而傅庭謙可不是一般的人。

    她越是這麼沉默不語的看着,越是激起他心口狂怒燎原的野火。

    他黑如夜色深沉的雙眸一凜,扼住她雙頰的手指徒增力氣。

    臉頰上骨骼傳來的疼痛感,令池念倒吸涼氣的同時,櫻桃似的嘴不自覺地被他捏開。

    她來不及發出喫痛的聲音,嘴就被男人傾覆而來的脣倏然封上,她所有未出口的聲音語言,都被他給盡數堵了回去。

    他菲薄的脣貼着她,吻得濃烈又炙熱。

    這比他之前在宴會上,是兩種完全截然不同的感受。

    在宴會上時,他故意在別人做樣子,還算是輕柔。

    但此時此刻,這男人哪裏還有斯文可言。

    相比起吻,池念覺得他現在更像是在啃,一遍一遍啃過她甘醇的每一個地方,像個霸道的野蠻人,沒有半點輕緩的溫存,蠻橫得不講理。

    她眉頭緊皺,含糊不清的叫了他一聲,“傅庭謙……”

    胸口裏的心臟緊促跳動着,她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窒息而亡了,不論大腦還是力氣,都在漸漸從她身體裏流逝抽空,意識混亂不清的半點容不得她有思忖的想法。

    眼看着她的肺活量就快要支撐不住,白淨的臉蛋因缺氧而緩緩漲紅,傅庭謙知道她在這方面多沒出息,他終於結束了這個懲罰似的啃噬。

    兩脣之間拉開些許的距離。

    池念終於得到新鮮空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胸口因呼吸而起伏不定。

    傅庭謙嘲她,“還是一樣的出息。”

    他這話什麼意思,池念不懂,也不想懂。

    她感覺彷彿剛剛如遭電擊,酥麻電流依舊流淌在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跟着擴張到極致,血液也在跟着倒流。

    面色驚駭着,池念心底淨是無處宣泄的惱怒,重重地咬下脣,她眼神倏地凜然。

    手掌擡起,隨之而來是帶着風的巴掌甩過去。

    傅庭謙不論思維還是反應都是極快的,擡手捏住她揮到半空的手腕,他俯視在她的上方,半眯着眼睛,“還有力氣?”

    “混蛋!”池念瞪圓了雙眼,氣急敗壞,“滾開!”

    很好。

    這一個晚上下來,光是打他,得逞的就有一次,咬了他一次,至於罵……那真是舉不勝數。

    連他都不清楚,究竟被她罵了多少次。

    傅庭謙似笑皆非的涼薄,“不是說喜歡我,吻你一下就受不了?”

    池念實在是怕了,咬着脣柔弱着,“前夫……”

    男人冷嘲阻斷她,“前夫這個詞,還真讓你朗朗上口了?”

    池念,“……”

    霎時間狂亂涌出的各種粗鄙之語,被池念努力險險的壓下才沒有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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