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不理會他的話,傅庭謙沉着臉,只得伸手捏住她雙頰的骨骼,把她的臉強勢掰開。
他瞥了眼被她咬過的位置,一排排極深的牙印之下,從他皮膚裏果真是滲出了血跡。
扭頭回來,盯着她一張倔強冷漠的臉,傅庭謙眉宇覆着冷鬱,“幹什麼?”
池念雙脣緊抿,不吱聲,像是有着極大的怨怒難以平衡。
傅庭謙不悅道,“別搞得我好像強了你一樣。”
池念聽着他這話就好笑,終於開腔,“你有臉說你不是強?”
正確來說,他哪一次碰她,不都是用強的?
以前他們好歹有個夫妻的名義,她縱是不滿不甘又生氣,最後都努力忍下來,把委屈都自己吞下去。
但這一次,池念沒法再忍耐。
傅庭謙低笑一聲,眸光諷刺,直白露骨的毫不猶豫,“我用強的,都能把你強舒服? ”
“你住嘴!”
池念一僵,瞪大眼睛,又氣又惱的憤懣。
氣這個男人的可惡,惱於自己的不爭氣。
分明心理上抗拒得厲害,然而,她卻沒能抵住,在男人技巧的帶領下,產生了生理上的歡愉……
她絕不會承認自己曾感到過滿足,因爲這於她而言,簡直是一件不可原諒羞恥到無邊的事。
傅庭謙自是不可能她說什麼就聽什麼。
他薄脣勾出的弧度,半含興味,半含涼意,“說了件實事就讓你這麼惱羞成怒,這麼聽不得實話?”
傅庭謙深深地睨着她,“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慾望,很丟人?”
“不是丟人。”池念一字一句,“是覺得噁心。”
他低低的笑,“噁心?”
池唸白着臉,冷冽道,“傅庭謙,你是真的無恥又噁心。”
她沒有說出來的是,她既噁心他,也噁心她自己。
傅庭謙都數不過來,昨晚她這麼罵了他多少遍。
而她越是這麼罵着,傅庭謙就越是有種,想要愈發折騰她。
說不上來爲什麼,以前她跟他對着幹的時候,他都沒有過一定讓她屈服的念頭,因爲這女人真的倔起來的時候,簡直跟牛一樣,他沒有太多的耐性跟心思耗在她身上。
然而現在卻不一樣了。
不知怎麼的,如今偏偏就是見不得她頑固不肯承認的模樣。
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分明他令她感到過極致的暢快,然而她無論如何都咬緊牙關死活不肯面對事實……她越是不想承認的事,他愈是想逼得她承認。
“我就想看看,你這嘴能有多倔。”
傅庭謙驀然起身的同時,他手臂順勢撈起她的身子。
池念驚慌,“你還想幹什麼?”
“洗澡。”傅庭謙扭頭看她,皮笑肉不笑的道,“順便,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會求饒。”
她的表情僵的難以言喻,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