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半響沒有什麼動作,傅庭謙揚眉道,“不知道該怎麼打?不會這事還要我教你,而且你以前不是沒打過……”

    “別說了!”池念觸電似的把手從他手掌抽出來,一言難盡的道,“你讓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傅庭謙,“……”

    她很狐疑他,“不會我打完你,你立刻又報復回來吧?”

    “我想我表達懺悔的態度很真誠了。”傅庭謙撫撫眉心,“應該不至於讓你懷疑我會報復回去,何況這事能有什麼讓你有不好的預感?”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的心情,就是覺得他認錯認得也太不像他了,無緣無故忽然就扯到以前的事,態度這麼積極還讓她打他出氣,他這段時間來對她再怎麼好,都還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破天荒的待遇。

    太奇怪了。

    過於奇怪的事沒有緣由,她不信。

    難道,他已經查到什麼跟蘇蔓之有關的證據了?

    池念心底一沉。

    看不透他突如其來的誠懇,是否跟她所想的一樣,爾後把探究的視線移開,她輕蹙眉梢道,“你剛剛不是說,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事要問我的。”

    “是。”

    她既沒打他,也沒說原諒他當初的逼迫,傅庭謙也沒要求她立刻表什麼態。

    他定定看着她的側臉,隨後起脣道,“爲什麼結婚的那天晚上,給我下藥?”

    “下藥?”池念懵了。

    “原本強迫你結這個婚,我也很過意不去……”頓了頓,他還是不說這些,接着在她身旁坐下來,慢條斯理的道,“你說你不喜歡我,你還給我下藥,讓人把我送到九溪灣?”

    “……”

    “如果不是喜歡,那你當時就是在故意報復我逼你結婚的事?”

    池念呆住了,大腦在嗡嗡作響,感覺自己哪裏有點連接不上他的思路,緩了好久才漸漸明白了什麼。

    江靖北這次被下藥的症狀,說起來,的確還真跟他們新婚夜那個晚上,傅庭謙的症狀相差不多。

    只是三年多前的池念還是個未入社會職場的人,不知道那樣的反常意味着什麼,以爲他是喝了醉,別人把他送回九溪灣讓她扶進去,她把他扔在客廳就沒管了……

    “我承認當時你逼我結婚,我是很想報復你,但你要說我給你下藥,我肯定不認!”

    傅庭謙眸色深然,“真的不是你?”

    “當然不是!”

    她瘋了嗎給他下藥?

    池念氣極的心肝都在疼,“感情你一直以爲我給你下了藥,讓你背叛了蘇蔓之?”

    “……”

    “我也一直都不明白,明明婚是你逼我結的,你怎麼好意思還各種看不慣我針對我。”她呼吸劇烈起伏着,說起這些事,簡直越想越憤然,“你半夜爬上我的牀……我都怨恨你怨恨得不行,你居然以爲是我給你下藥?我閒的拿這種事來報復你?”

    傅庭謙喉嚨失語。

    “你自己被人下了藥,居然以爲是我做的,所以以前才那麼針對我是吧?”越想越悲憤,“傅庭謙,你萬死難辭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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