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柳卿卿的其他五官長得不像,只是在眉眼跟氣質上很神似。”傅庭謙定定地看着她的臉蛋,目光落在她的雙眼上,“最像的地方,是你們的眼睛。”

    她跟柳卿卿的眼睛形狀,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眼神也都是明亮澄澈,彷如山間溪水,不染世間雜塵的盈盈動人,氣質是同樣的清冷溫涼。

    “而剛纔那個女人,雖然在長相上跟柳卿卿近乎一樣,但她身上少了柳卿卿的神韻。”

    眼神也不乾淨,透出一股子精明的算計味道。

    那是柳卿卿絕不會有的。

    這也是爲什麼,他在錯認之後,又很快篤定了那個女人不是柳卿卿。

    “原來如此。”池念似懂非懂的點頭,心裏很意外,她僅僅跟柳卿卿像那麼一點點,都能令陸祁注意到她,“陸祁……很愛柳卿卿?”

    剛這麼問完,她便覺得問得多餘了。

    如若不是很深的愛,陸祁又怎麼可能會因爲她跟柳卿卿那麼一點幾乎可以不計的相似,就對她有什麼過多的關注。

    她雖問得多餘,傅庭謙卻還是在沉吟了須臾後,泛着涼意的評價道,“活着的時候把好好的一個人逼死了,死了之後再怎麼愛,也是一種愚蠢,尤其是在別人的身上找柳卿卿的影子,更是愚蠢無比。”

    陸祁跟柳卿卿,於池念而言就是一團團的迷霧。

    她不知道整個面貌如何,不過也覺得傅庭謙說的有幾分道理。

    逝者不可追,這麼簡單的道理顯然放在陸祁的身上沒有用,而陸祁這個人,似乎也不能用正常眼光去看待。

    池唸對陸祁沒什麼好奇的,也懶得評價這是個怎樣的人。

    不過……

    “看樣子,你應該也挺熟悉柳卿卿的。”池念睜着明亮而疑惑的眼,“她是個怎樣的人?”

    傅庭謙瞥着她,“對她感興趣?”

    “稍微有點好奇了。”

    以前她都沒怎麼在意過這些,但突然看到一個跟柳卿卿長得那麼像的人,難免不想多問兩句。

    她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會被陸祁給逼死,怎麼會在死了之後,又令陸祁這麼惦念,甚至不惜要在別人身上尋覓柳卿卿的影子。

    池念帶着困惑,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傅庭謙輕輕笑了一下,“你之前不是想帶我去什麼地方,邊走邊說,怎麼樣?”

    他可不想因爲這麼一個插曲,而影響了她原定的注意。

    比起這點事,他更在意,她想帶他去幹什麼。

    池念看了下四周,剛纔那個女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估計已經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們繼續逗留在這,確實是不太好,容易引人側目。

    她點頭,“行,先走吧。”

    兩人很快一起走出了酒店的大門,在酒店外面的停車坪取了他的車。

    車子行駛出停車坪,往馬路上匯流進去。

    “我對柳卿卿算不得多熟,以前只見過幾面,要說她是個怎樣的人……”傅庭謙驅着車,側頭看了池念一眼,“通俗點來形容,像個白月光,很知書達理,有着書香味兒溫溫柔柔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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