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對主僕,都是不正常的!

    尤其是這個叫阿哲的男人,比陸祁要難說話,也更兇狠得多,也更讓她,比討厭陸祁還要討厭他。

    但討厭歸討厭,若真跟他叫板下去,對她毫無益處,只會讓她的處境更艱難受罪而已。

    就像他說的,他不會對女人憐香惜玉。

    阿哲離開以後,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人再踏足過這個房間一步,連地上的那些瓷器碎片也沒人進來打掃。

    她就這樣,徹底被人晾在了一邊。

    是不是因爲心裏面忽然有了別的念想,頭一次,池念感到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麼一個陌生的環境裏,竟覺得委屈又孤獨。

    傅庭謙……

    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什麼時候,他纔會找到她……

    分明看到他纔過去了幾個小時,然而她卻漸漸品嚐到了一種,叫做思念的滋味。

    池念焦慮不安着,折騰了這麼久還到了深夜,她又疲憊又餓,實在也折騰不動了。

    過了好久,她疲乏的摸到牀邊躺下來。

    想休息一會兒,但片刻後,眼皮開始打架的厲害,縱然幾次她都掐着自己的胳膊想把自己掐醒,不想睡過去,可最終還是頂不住沉沉席捲而來的睏意,一點一點腐蝕掉她最後的一點清醒。

    池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大體出於心中始終無意識的提防緊繃着,沒讓人叫醒,她便自己迷迷糊糊的打開雙眼。

    她如蝶翼般的睫毛動了動,身旁牀邊傳來一道低醇悅耳的男聲,“念念小姐,早安。”

    聲音灌入耳裏,先涌入腦海的,是昨晚發生的一切。

    隨之令她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腦子裏的那根弦猛然收緊,池念惺忪的睡衣立刻蕩然無存,坐起身來,轉頭看向坐在牀邊輪椅中的男人,不客氣的甚至有些氣惱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竟然都沒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

    更讓她懊惱的是,她居然不知不覺什麼時候睡着了!

    “陸祁,你在別人睡覺的時候,不知道要先敲門嗎?”

    陸祁似笑非笑着,“念念小姐,這是我的居所。”

    “是你家,就可以隨便在別人睡覺的時候闖進來?”

    他好整以暇的反問她,“有什麼問題麼?”

    “……”

    池念深呼吸,自知跟他掰扯這種問題毫無意義,於是胸悶氣短的連話也不想說了。

    她醒來,站在陸祁身後的傭人去將窗簾打開,頃刻,從窗外透進來的明亮光線,刺得她不適應的眯了眯眼。

    陸祁挑着眉的看她,“你睡覺,都不愛蓋被子的麼?”

    池念皺着眉梢,不吭聲。

    “連昨晚給你準備的晚餐也沒喫。”他朝桌上擺着紋絲未動的飯菜掃視一眼,爾後纔回眸來,漫不經心般的道,“難道你不餓,也不渴?”

    池念冷了冷雙眸,“我怕你下毒。”

    陸祁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一樣,過了會兒低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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