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謙跟池念回了房間,兩個手下也跟着進來,像門神一樣杵在門後,雙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有這麼兩個大大的電燈泡在,令他們做什麼事都不太自在,更別談想一點親密的事……傅庭謙倒是不怎麼在乎有沒有外人在場,只是池念臉皮薄,一向不好意思在別人面前過分親密。

    除了只能拉拉她的手,親親她的臉,更多的事當着外人的面做,就顯得輕浮了些。

    於是傅庭謙又一次顯得對那兩個門神特別不滿。

    池念雖然對於相處空間被外人干擾也有點小小的意見,可察覺傅庭謙那股濃郁的不快,心裏覺得好笑,又覺得甜。

    她拉着他的手到牀邊坐下,安撫他道,“他們要盯着你才能放心,那就讓他們盯着吧,反正以後日子還長,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不急現在。”

    現在只要能看着彼此,她便覺得滿足。

    傅庭謙納回視線,睨着她,直到現在纔算終於認認真真又能深刻的望着她的五官。

    還好,除了臉上血色不多以外,她沒什麼其他異樣之處。

    傅庭謙眼角餘光大致將房間佈置掃視一遍,問她道,“你這幾天,都是住在這兒?”

    “嗯啊。”池念笑笑道,“在喫穿住這些上,陸祁沒虧待我,你不用擔心。”

    這話是實話,陸祁雖然把她綁了,在這些日常生活上的確對她還不錯,不過在這方面對她不錯,也不能抹消他綁了她的事實。

    陸祁雖然沒有對她怎麼樣,可他身邊的阿哲,卻早已讓她暗搓搓的記恨上。

    但這些事,跟見到傅庭謙相比起來已經無足輕重,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浪費時間去數落。

    池念凝望他冒出鬍渣的下巴,又動容又有點難受,手指落在他下巴上,輕輕的撫摸着,“這都是因爲我麼?”

    “不然,還能有誰?”

    他淺聲彎脣,令她的心房被一股奇妙的滋味充盈滿。

    這個男人……居然會因爲幾天沒見到她而如此消靡,這大概是她第一次真正體味到,原來,她對他是那麼的重要。

    傅庭謙握住她的手指,低柔繾綣的深深看她,“別摸了,你細皮嫩肉的,會扎你手。”

    她鼻尖發酸,喉嚨哽咽,正想開口說話,然而傅庭謙注意到她擡起手來後,露出她被紗布纏繞的手腕。

    “怎麼回事?”傅庭謙目光一沉,拿過她的手腕,“你手受傷了?”

    他之前沒有察覺到她的手腕,直到現在外套的衣袖滑下,才終於看見她手腕上的異常。

    見到他的驚喜,令池念自己都忘了她手上的傷。

    傅庭謙擡眸,瞬間犀利逼人,“陸祁弄的?”

    “不是。”看他緊張又倏然兇狠的模樣,池念急忙解釋,“這個是我自己弄的。”

    傅庭謙微怔,半信半疑,“你自己?”

    說起手腕上的傷,突然涌入她腦海的,反而是她懷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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