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傅庭謙率先起身到陽臺,打着電話聯繫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從他跟對方交談的話語中,聽得出來他是在跟他認識的什麼人聯繫。
有傅庭謙安排,以傅家即使在美國也有着強大的人脈關係,這些事完全無需池念操心,她很快把注意力收回,跟虞俏等人在客廳裏聊了很久,時間也越來越晚。
虞俏看兩人飛了十幾個小時從國內趕來,尤其是池念,一臉倦色還在強撐着,考慮到她懷孕的因素,在傅庭謙打了十幾分鐘的電話折身回來後,便提議讓他們先去酒店休息。
虞俏是獨居,除了她的主臥其餘的房間都被她改造成別的類如舞蹈室的用途,沒有多餘的客房,何慧蓉又要留下來陪虞俏,池念沒法再跟她們擠在一起。
“你們先去好好休息,倒一下時差。”
在來的飛機上,傅庭謙便已先讓祕書給他們訂了這附近的酒店,住在附近,跟留在這裏區別不是很大。
尤其有何慧蓉陪着她,池念倒能安心,“好,明天早上我們再過來。”
虞俏應了一聲,何慧蓉對傅庭謙交代道,“記得先去喫點東西,念念懷孕,可千萬不能餓着。”
傅庭謙微微勾脣,深深地望着池念道,“放心吧,不管是她也好,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好,我比誰都更在乎她的情況。”
有他這一句話,何慧蓉跟虞俏都心滿意足,尤其是虞俏。
出了公寓順便帶上門,池念心中漣漪頗多,正想開口對傅庭謙說什麼,忽然卻望見,公寓門外的走廊那邊,立着身姿卓越風度翩翩的男人。
池念雙腿一停,“你怎麼沒走?”
池淵面向他們,目光先落在池念跟傅庭謙十指交握的手上,皺了下眉卻又沒對此多做表態,緊而望她,“你媽媽的情況,很嚴重麼?”
原來他留在這裏,是在等他們出來,跟她打聽虞俏的病情。
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作爲他們共同的女兒,跟她打聽消息的確方便得多。
然,虞俏不想跟池淵牽扯,池念實際上也沒什麼兩樣。
她淡淡闔了下眼,細長睫毛在走廊燈光的照亮下,投射出一片暗淡的剪影,“她的事,你不用管,將來我會負責照顧好她。”
“池念……”
“累了,不想再說了。”池念另一隻手挽上傅庭謙的手臂,又平又漠的抿了抿脣,“我們走吧。”
她不想再費脣舌,傅庭謙看她是的確需要休息了,深邃諱莫的眼凝了眼池淵後,聽不出情緒的只道了句,“有我們在,不論專家還是醫院,都一定會給虞姨選擇最好的,你無需擔心。”
在屋內的時候,傅庭謙便稱呼虞俏爲虞姨,因爲此時他跟池念還沒有復婚,名義上暫且只能這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