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慮的不安在她心底蔓延着。
“好端端的突然做那種夢……”池念脣色很淡,“我有點擔心,她一個人在外可能出了什麼事……”
“池念,只是個夢而已。”傅庭謙瞧着她,溫淺安撫道,“夢不能代表什麼,夢裏面的一切都是虛假不真實的。”
池念淺淺的咬了下脣,“可是我以前從來不會做這種夢。”
她覺得這個夢很不詳,像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顧家剛出事那會兒,她都沒夢到像這次顧時箏渾身是血的模樣。
傅庭謙看着她皺得極緊的眉梢,“你懷孕了,孕婦的神經比較敏感一些,難免會因爲在意什麼事從而夢到什麼不好的畫面,但這些絕不是真實的,顧時箏倘若出了什麼大事,這麼長時間一直在找她的盛斯衍必定早已得到消息。”
停了下,他擡手撥了撥她蒼白臉蛋邊的髮絲,“既然這麼久都沒什麼消息,那也側面證明,顧時箏沒事,你也不要胡思亂想。”
是不是因爲懷了孕才胡思亂想,做了這麼一個光怪陸離的夢,池念不清楚。
腦袋思緒如麻,她定眸望着身邊的男人,欲言又止着。
臥室裏光線通透明亮,她是什麼神情,都逃不掉男人深邃眼眸定格在她臉上的捕捉。
傅庭謙洞悉出來她有什麼事想開口,“我們都快復婚舉行婚禮了,你還有什麼事是不方便對我說的,或者還是不信任我?”
只是考慮到他跟盛斯衍的關係,牽扯上顧時箏,池念也不知道再麻煩他是否妥當。
不過,這點遲疑,伴隨着顧時箏生死不明的安危,很快隨之消散。
“陸祁剛綁走我的那時,他給我看過時箏的照片,告訴我了一些信息,不出意外,時箏出了邊境,應該在越南那邊。”池唸的臉白而冷靜,緩緩道,“你能不能讓幾個可以信任的人,去那邊找找看有沒有她的消息線索?”
傅庭謙沉凝睨她,“你想找顧時箏?”
“我想知道她現在是否安全。”
自從陸祁給她的那點消息,到現在都過去半個月,再算算時間,顧時箏已經逃離雲城已有一個多月。
這麼長時間沒見到她,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消息傳來,如今顧氏又徹底到了盛斯衍手中,池念實在無法安心。
她擔憂的凝視身旁男人,“你可以讓人去越南那邊打聽一下麼?”
“當然可以。”
這對傅庭謙來說,不是多大且麻煩的事,想都沒想便應允下來。
池念又凝重補充,“要讓可靠的,值得信任的,不被盛斯衍探聽到消息的人。”
“知道。”
她的小心謹慎,令傅庭謙感到失笑。
這種事,即便她不說,他自然明白。
當然,他也清楚,對於顧時箏的事她素來不馬虎,謹慎一些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