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他若無其事般的淺笑着,緊緊地箍着她的腰,彷彿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骨血一樣,又順勢吻了一下她額頭道,“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關於你這四年多的事,密不透風的除了你身邊的幾個人,竟然讓人探聽不到。”

    池念微愣,“你探聽過我?”

    “嗯。”他下巴低着她的腦袋,深擁着她,她看不見他眼底的嘲弄以及深深地鈍痛,“但實際上,現在想想也並沒有用,在這次來意大利之前,我不知道西西的存在,不知道你有失眠症,不知道……”

    不知道她曾經差點被人強暴,以及一些其他的事。

    如果早點知曉她這幾年過得遠比他以爲的水深火熱,他又何至於到現在纔來找她。

    池念輕聲道,“你不知道這些也是當然,我私生活的事,有我自己不想被放大的緣故,而這些每一件事傳出去都不太好,對我,對池家都有名聲上的影響,所以一些相關的人都被池淵封口,或者嚴令禁止不準傳出去。”

    倘若是池淵親自出面壓下關於她的一些事,那麼相關的人,都會很識趣地當個啞巴。

    畢竟走漏了什麼他不太想聽到的風聲,那麼走漏風聲的人,在這個地方是待不下去了,或許後果會更嚴重。

    “池淵費心費神要壓下一些事,你人又不在意大利發展,當然不可能會知道太多。”池念昂起腦袋,望着他的下巴淡笑道,“不過這些也不重要了,我現在人好好的,我們也別再聊這些事了,好不好?”

    她明顯不想再聊關於她更多的事,傅庭謙也適可而止的不再繼續盤根追底。

    他遂爾低頭親了親她的脣,“那你想聊什麼。”

    “聊聊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看上我的。”

    對於這件事,她着實好奇,因爲她的記憶中,他們是在她去了傅家以後才相識的。

    可是他卻說,他在她去傅家之前就已經見過她,她實在不懂他究竟什麼場合見的她。

    傅庭謙帶笑的輕聲說了個好字,慢慢的把他第一次見她那股少年時一見傾心的心動娓娓而道。

    他說,她聽,有時還會插嘴問他幾句,順便再算一算因爲他陰差陽錯的錯認,她受到的一些芝麻大的委屈。

    偶爾故作生氣的模樣,顯得嬌俏調皮,惹得傅庭謙捏起她的臉蛋又是一陣深吻。

    房間裏的氣氛不曖昧,不火熱,卻溫馨和美如同窗外的夜色動人。

    “傅庭謙,”

    相擁在一起,就像殘缺的心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填,難得的不依靠藥物催生睡意,池念眼皮也漸漸發沉,睏倦到下一秒要感覺就要睡着。

    她強撐意識道,“我不知道陸祁到底都跟你說了什麼,但事實一定沒有你以爲的那樣嚴重……我不胡思亂想了,你也不準胡思亂想……”

    她蜷縮在他的懷裏,傅庭謙圈住着她,低眸望着她的發頂。

    “我真的困了,其他的事,我們明天再說吧……”

    說着說着,她聲音愈發睏倦的低。

    傅庭謙沒有開腔,只是吻了吻她的發頂,再之後不久,池念窩在他的懷裏,漸漸便沒有動靜,均勻平穩的呼吸聲灌入他的耳裏。

    傅庭謙就這樣抱着她好久,久到確定了她不會被他驚醒,他適才終於稍稍鬆開了她。

    當傅庭謙打開臥室的門出來的時候,不知在外面靠着牆壁站了多久的米莎察覺他出來,瞥了他一眼,“爲什麼不告訴她,其實這些年,你來了意大利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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