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誰能真正當做沒有聽到?
她也是深知這點,正因深知,心裏愈發複雜又惆悵。
而他不怒也不消沉落寞,反而勾出溫和的笑容,在池念眼中看來,簡直溢滿了強顏歡笑的苦澀味道。
說了聲抱歉,池念欲言又止的道,“挺難受的吧?”
傅庭謙笑得更甚了,“是挺難受的。”
“很嚴重嗎?”
“你不妨試一試,興許你就知道了。”
“這種男人的生理問題,我一個女人是不可能體味得到了。”
池念覺得他有些答非所問,估計是現在心情估計很糟糕,而事實上,傅庭謙現在的心情確實是挺糟糕的。
雖然很好奇他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再繼續在這個問題多探討深究下去,顯然不太合適,以免令他糟糕的心情更糟。
還是等他心情好點的時候,再詳細問他吧。
池念踮腳,吻了吻他的脣,輕聲細語的道,“不管怎麼樣都沒關係的,傅庭謙,改天我們再聊這個問題,現在先去喫飯,嗯?”
“改天做什麼。”傅庭謙動了動脖子,扭了一下,發出咔嚓的一聲聲響,慢條斯理的道,“用不着改天。”
“你確定麼……”
“無比確定。”將手中那束在路邊花店買的玫瑰花,隨手拋進套房沙發內,傅庭謙側頭,脣角彎出淺淺的弧度,朝她道,“現在,我們來仔仔細細,好好的深入的探討清楚這個問題。”
無端端的讓人有一種危險到心底發憷,後背發涼的錯覺。
看着被他拋出一道弧線扔進沙發裏的花,直覺是哪裏不太對勁,她回頭正想說什麼話,然而沒有讓她開口的機會,手腕驟然被男人溫厚寬大的手掌一把握住。
下一秒,身子倏地被一股遒勁的力道拽進房間內。
伴隨酒店房門被重重砸上發出碰地一聲響,她身軀被抵在門板上,下巴被修長手指捏高。
傅庭謙笑意盎然,可那笑,淨是溫潤中又能叫人感到狂放的味道,“我不行,嗯?”
他清湯寡水不碰她,不過都是因爲她曾經的境遇,心疼她而不想隨隨便便碰了她,以免令她回想起曾經噁心反感的事。
他想等到他們再相處一段時間,更適應了彼此後,完全沒了那份分開四年的空白生疏,再慢慢進行更進一步。
他疼惜憐愛才不碰她,結果她卻以爲他不行了。
傅庭謙勾出弧度道,“你這腦袋裏,腦補的東西,還挺多。”
他身軀抵住她,池念能無比清晰的感知到,來自於他那股快速又濃烈堅硬的變化。
後知後覺他方纔的話壓根不是她以爲的那個意思,她心下暗驚,驀地盯住他臉龐。
他臉龐的距離,跟她也不過才兩尺之間,彼此間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盛滿了旖旎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