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她。
池念竟然會求她,倒是有些出乎徐淑媛的意料的,畢竟池念是那麼的憎恨她,恨不能吞了她的血肉。
對一個自己憎恨到骨子裏的人,說出“求”這個字是多麼的難以啓齒。
她幾乎不難知道,此時的池念有多崩潰絕望,而這也恰恰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曾經我也認爲傅庭謙跟我們的恩怨沒有關係,所以這些年我也沒打過他的主意,可是怪就怪在你自己。”徐淑媛說,“念念,傅庭謙跟你複合的時候,我給你選擇的,當時你若是選擇放下這裏的一切,跟傅庭謙離開,我們都不會到今天誰都沒有退路可走的地步。”
比寒冬臘月裏更爲寒冷的,是此時此刻,她的身,以及心。
“對了。”徐淑媛停頓了一下,透過手機傳來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問她,“雖然我認爲你沒有那麼愚蠢,不過還是得問你一聲,念念,你沒有報警,或者錄音吧。”
池念脣畔抿得死緊。
“最好是不要多此一舉,傅庭謙落在我手裏,你該清楚我不是那麼心慈手軟的人。”徐淑媛從容不迫的道,“但凡我這邊收到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的聲音,我就叫人砍斷他一隻手,你動作越多,讓我的處境越艱難,他所受到的折磨就會越嚴重,倘若你想讓他試試生不如死變成殘疾的滋味,你可以儘管再去做什麼。”
徐淑媛有恃無恐的笑了笑道,“在法律上,錄音是不能成爲呈堂證供的。”
“但是你最怕會發現你真面目的池淵會知道,世界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徐淑媛沒有人性的可怕程度。”
“所以你會讓我變成那種結果麼。”徐淑媛淡淡道,“你跟我說了這些,我猜,你沒有錄音,對嗎,念念?”
傅庭謙現在在她手中,徐淑媛幾乎篤定的想,即使池念錄音了肯定也不敢發出去。
因爲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但凡她有什麼異動,傅庭謙會是什麼下場。
池念也沒有回答她的句話,而是又冰冰冷冷的紅着眼眶,沙啞哽咽的道,“你沒有想過,即使你抓了傅庭謙也威脅不到我麼?”
“自然也是考慮過的,這四年多時間,都是同爲女人,我想你崩潰也崩潰過,害怕也害怕過,既然還能咬牙堅持到現在不肯放棄離開,你想要報仇雪恨的信念當然沒讓我小看。”徐淑媛淡笑着,“倘若傅庭謙落在我手裏,也不能成爲威脅你的籌碼,那我並不介意吩咐下去,讓盯住他的人現在就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