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冷暗着,傅庭謙轉頭瞥向副局長,“副局,這樣對池唸的人身安全構成嚴重威脅,並且還付之行動的危險之人,是不是應該被立即帶走了?”

    “是的。”副局長立即就叫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上前,“把人拷上,帶回警局。”

    瞧着朝她走來的警察,池艾整個人都懵的好似忘記發生了什麼,慌亂求助地望向池淵,“爸……”

    “住手。”

    池淵沉痛發聲,但這聲音,頹敗無力到已然失了他平日的威嚴。

    副局長說,“池董事長,十分抱歉,衆目睽睽之下,池二小姐當着我們的面想要傷人,我們沒法再當做沒有看到。”

    徐淑媛乾的那些事,把池艾撇得乾乾淨淨。

    之前池淵也確實依照諾言帶池艾到警局讓他們問話,可不知道是池淵還是徐淑媛提前告知她應該怎麼回他們的話,問池艾什麼都是一問三不知。

    至於爲什麼她會跟徐淑媛出現在那個別墅裏,池艾也用了一套說辭應付了過去,再有池淵讓他的律師出面給池艾爭取了權益,於是池艾算沒什麼事又被帶了回來,暫時被監禁在池家而已。

    或許徐淑媛做的那些事,池艾的確算不得共犯,可是誰心裏不清楚,池艾有知情隱瞞包庇。

    池念跟傅庭謙自然也清楚,池淵是無論如何都想要保下池艾的。

    池念垂眸,淡然的一笑,眸底深處卻都是冰冷之色,淡淡涼涼的道,“池董,現在人贓並獲,難不成你還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池艾沒有犯罪嗎?”

    現在,即使池淵想保池艾,壓根也是保不住了。

    兩個人都是自己的女兒,一個女兒對另一個女兒起了殺心,另一個女兒也毫無放過之意。

    無人知曉池淵此時承受了多少東西,疲憊到精神萎靡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徹底枯萎老去。

    站在他身側的安柏,更是無比清晰的感知到,平日裏穩重威嚴的男人此時的身體搖搖欲墜,老眸之中都是肉眼可見的崩塌沉痛。

    池淵心死如灰的閉上紅起來的雙眼,側過臉擺手示意,“帶走吧。”

    警察立即二話不說,上前拿出手銬,將池艾也拷了起來。

    “爸!爸爸!”

    池艾雙眼紅腫的哭起來,但無論她叫得多麼撕心裂肺,池淵終是沒有回頭再去看她一眼。

    他是不忍,是痛心,是絕望,還是無奈?

    也許都有。

    眼睜睜看着池艾被警察帶走,徐淑媛撕心道,“池淵,小艾是你女兒!你不顧我,難道連自己的親骨肉也不顧了嗎!你看不出來嗎,她分明是被池念跟傅庭謙算計了!”

    池淵沒有再開腔回答一句話,只是任由着警察將池艾押送出了池家別墅。

    徐淑媛匆慌又瞪向池念跟傅庭謙,“誘導別人犯罪,你們同樣有罪!”

    “你說笑了,我故意誘導她拿刀刺傷池念,這可能嗎?”傅庭謙風輕雲淡的說,“我只是隨便放了一樣東西在那裏,誰能知道會被你女兒給用上,誰又更能想到,她會在大庭廣衆之下,目無法紀,藐視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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