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狹小的電梯內,空氣涌動着纏綿的曖昧,氣息旖旎緊促的交纏。

    不知過去多久——

    從時間的流逝上來說,並沒有流逝太多。

    但從她的個人感受來說,從初時的驚訝錯愕,再到慢慢反應過來這男人在做什麼,顧時箏腦海一片空白。

    只感覺,她彷彿度過了一段無比漫長的時間。

    身體被抵在電梯冷硬的牆壁和他倨傲的身軀之間,不但是退無可退的無法動彈,再回味過來他居然是用力捏住她的臉,用力幾近啃咬的吻着她的脣,來自於他不太多見危險而野性一面,在這一刻是如此清晰而直接的流淌進她的感官裏。

    本能的反應比思維回籠來得更快,顧時箏卵足了勁在推開身前男人的同時,揚起了手——

    “啪”地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在空間狹小的電梯內驟然響起,久久迴盪。

    猝不及防的力道,令盛斯衍頭微微偏側開,一邊的完美側顏上,很快彰顯出一個紅印分明的巴掌印。

    他神色不溫不火的面無表情,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打完他以後顧時箏才意識到她打了他,她怔松呆滯了瞬息,想上前詢問,可轉爲腦海中映入他方纔不客氣得甚至霸道強勢的行爲,那句詢問硬生生被她憋了回去。

    緩緩收起落回身側的手指,她挺直了背脊嚴肅道,“誰允許你親我了?我有說你可以親我嗎?”

    “抱歉。”盛斯衍慢慢回頭來,幽眸落在她遍佈冷怒的小臉上,隨之靜淡的道,“但你這麼生氣,還甩了一個巴掌出來,我倒是有些意外。”

    意外?

    顧時箏要笑不笑的瞪着他,“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擅自非禮我,我甩你一個巴掌不是很理所當然嗎?難不成你以爲我喜歡你很多年,你就可以仗着這點爲所欲爲的亂來了?”

    “似乎確實是我不該了。”盛斯衍輕輕牽脣,“那我再說一句抱歉?”

    “……”

    “sorry。”

    他低低淺淺的意蘊着淺笑的弧度,斯文優雅且又含着輕佻的模樣,令顧時箏登時瞪目結舌的語塞。

    你說他輕慢無禮吧,他態度積極的立刻認錯道歉了,你說他在道歉吧,可是他噙着笑的模樣根本不像是真心的。

    腦海中驟然回想起來,池念曾用“斯文敗類”這四個字來形容過他。

    意指優雅斯文的貴氣中,又滿含陰謀陽謀的詭計多端,讓人常常被他那副與人爲善的無害模樣矇騙,實則估計心黑得跟墨水一樣。

    那四個字有時候未必就是貶義詞,全看每個人對它的詮釋。

    在池念形容來,她是指盛斯衍這人的氣質就寫滿了“斯文敗類”這四個大字。

    在某種意義上,你甚至可以將它當成一種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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