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衍接到來自顧清韻的電話。
顧清韻道,“顧家上上下下每個地方,包括所有的房間和書房甚至儲物間我都找遍了,沒有找到你說的那枚印章。”
坐在辦公桌後的盛斯衍拿着手機,聞言不是很意外。
他一手轉着手中的鋼筆,“保險箱或者上鎖的抽屜之類,都找遍了麼。”
“我沒有看到什麼上鎖的抽屜,保險箱的密碼只有我媽跟爸知道,我試探過我媽,她說保險箱裏只有一些貴重的首飾物品這些東西,聽那意思,印章應該也不在保險箱裏。”
聽完顧清韻的答覆,盛斯衍眉眼低垂的若有所思,“看來東西不在顧家。”
不出意外應該是的,畢竟她在顧家生活這麼多年,顧家上上下下但凡能藏東西的地方,她不可能找不出來。
顧清韻狐疑道,“會不會被藏在公司?”
“不會。”
他既然想得到印章,顧松明的辦公室,他自是早就悄悄查探過。
印章不在公司,也沒有收在顧家,那會藏在哪?
盛斯衍想不出來,顧清韻更是無論如何想不明白。
顧清韻猶豫着出聲問,“要不要我去試探爸?”
“不行。”盛斯衍連想都沒想便駁回,“他疑心很重,心眼多,你去試探他關於印章的事,他內心會立刻對你有所警惕。”
顧清韻將信將疑,“會嗎,我在顧家這麼多年,他對我一直都蠻信任的……”
“不要以爲,你在顧家生活多年表現再好他就會無條件信任你,即使是再親近再得他心意的人,他也從不會完全毫無戒心的信任。”盛斯衍陰涼的輕扯脣角,“他這輩子,只會無條件信任一個人。”
顧清韻犯了難,“可是隻有他最清楚印章被他藏在哪了,不能去試探他,那怎麼辦?”
顧松明不是唯一一個,知道印章被他藏在什麼地方的人。
還有一個人,也知道。
難道,終究還是隻能從她這裏入手了麼……
手指中優雅轉動鋼筆的動作停下來,盛斯衍幽深的眼眸色澤漸漸冰涼,完美的下頜線緩緩收緊,字眼彷如淬着冷意,“你找不到那就什麼都不必再做了,我自有辦法。”
他這麼說,顧清韻不多問他有什麼辦法。
就在電話欲要收線之際,她遲疑了會兒,還是決定把昨晚她在書房找印章的時候,被突然回去的顧時箏撞見的事告知他。
盛斯衍眉頭蹙了起來,“她當時是什麼反應?”
顧清韻想了想當時的顧時箏模樣,“看起來,是不太相信我。”
“沒有跟你發生爭執?”
“只是逼問我了幾句話,沒有爭執。”
她跟顧時箏在書房裏的那點對峙,算不得什麼爭執,畢竟她當時手裏沒有東西,令顧時箏沒有抓到什麼確切的證據。
盛斯衍凝神靜氣了片刻,再度問,“她離開顧家的時候,是什麼狀態。”
顧時箏離開的時候,顧清韻是看着她出門直到她開車走的,所以自是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