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箏容不下她,若是想綁架她給她一個教訓,似乎直接讓人玷污她清白之類的,不來救她更合理一些。

    再者,應該沒有人自己幹了什麼事,還主動提起來生怕別人不懷疑?

    再細想完自綁架之後的所有經過,顧清韻不自然的冷冷淡淡道,“沒出來見誰,綁架我的那些人,可能臨時起意才把目標鎖定在我身上。”

    顧時箏長長地哦了一聲,“那你運氣挺不佳的。”

    江城努力憋笑,今天在場的各位都是演員。

    之後車內再無她們的交流聲,只有江城跟顧時箏偶爾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這大概是顧清韻坐過,最坐如針氈的一次車。

    車終於在顧家別墅停下。

    她急忙伸手打開車門,然而就在她踏出腿之際,副駕駛的顧時箏出了聲,“顧清韻。”

    顧清韻一頓,側頭看向她。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顧時箏轉過身,毫無預兆的道,“誰才幕後主使?”

    顧清韻立即聽懂她的意思,“李副經理不是已經被爸開除了麼。”

    “你我都清楚他不是,何必再繼續掖着藏着,沒意思。”

    顧清韻知道她還在繼續懷疑,矢口否認或者佯裝不解不過都是浪費口舌,但她也不可能承認,“你覺得不是那就繼續查好了。”

    顧時箏挑眉,“這不是查不到纔來問你麼。”

    顧清韻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以爲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恩戴德報答你,於是趁機來試探我的口風?”

    顧時箏一笑,“確實有過這種打算。”

    她倒是承認得大方乾脆。

    顧清韻無語凝噎,“顯而易見,你的心思我都猜到了,你還來問我,有用麼?”

    “沒用。”顧時箏心知肚明她不會告訴她,“就算沒有用,也總得試一試纔會得到一個肯定的結果。”

    言下之意,知道她不會告訴她,但對她仍然抱有一絲期待。

    顧清韻的內心其實正在相當複雜當中,她現在最不想欠顧家一點人情,然而在她清白性命攸關的時候……顧時箏每一個小動作小細節,突然在她胸腔裏被無限放大,令她渾身由內自外的不適。

    顧時箏注意着她神色細微的變化,退而求其次道,“或者,你可以不用直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只要稍微給我一點提示,這一次都不算白救你,我們就算兩清,誰也不欠誰。”

    給點提示就能兩清?

    顧時箏再接再厲的又說,“這裏沒有其他人,只有我跟江城以及你,你稍微說點什麼,不會再有多一個人知道。”

    顧清韻有猶豫,有掙扎。

    但過了會兒,她用力咬下脣,捏緊雙手冷漠地道,“你不用再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依然還是不能讓她有所鬆動麼?

    顧時箏心中默唸着,真是超出想象的能守口如瓶。

    顧清韻不想再跟她過多交談,然而仍是在她欲要下車時,顧時箏輕眯了下眼眸,猝不及防地道,“其實,你這次遭遇的綁架,是我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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