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箏鬼使神差的回了南橋名邸,腦海中對他那近乎強勢命令般的語調暗驚着,那一刻覺得他簡直陌生極了。

    回到公寓後,盛斯衍卻又彷彿什麼事都沒有,他脫掉外套,挽起衣袖進了廚房。

    直到他們用完晚餐,他一如既往沒什麼變化,宛如之前那個陌生的他,只是她自己的錯覺。

    但顧時箏清楚,那一定不是她的錯覺。

    在辦公室門外,他對她說那四個字的神色,確實冰冷的不似以往他對她的模樣。

    相處在一個公寓裏,兩人間的交流異於平常的少,令人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悄無聲息的變化着,看不見也摸不着。

    顧時箏洗漱完,出了浴室,看到恰好洗完澡,穿着深色睡衣擦着頭髮的盛斯衍進來。

    她雙腿一停。

    “洗好了麼。”盛斯衍擡了擡下巴示意她,“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這一刻,心底莫名地不願意跟他躺在一張牀上。

    顧時箏手指微微收起,視線錯過他,步子是往臥室門口的方向踱去,“你睡吧,我想一個人安靜安靜,今晚睡沙發。”

    毫無預兆的語句灌入耳裏,盛斯衍一怔。

    瞥向她,即刻了然了什麼。

    心底暗自幽涼的失笑。

    就在顧時箏經過他身旁,欲出臥室時,盛斯衍的一隻手扣住她手腕。

    他不說別的什麼,甚至不問她想出去睡沙發的真正緣由,只道,“想一個人安靜,就待在房間裏吧,沒道理讓你出去睡沙發。”

    不論是她作爲女人,或者她纔是這個公寓的主人來說,睡沙發怎麼也輪不到她。

    顧時箏倒並不在乎這些小事,“沒關係,我……”

    “就待在房間裏,哪都別去。”

    他打斷她的話,不再讓她多說,鬆開她手腕的同時,轉身踱步向臥室門外。

    顧時箏站在原地,看着他修長落拓的背影,眼中淨是不知名的晦澀。

    躺在房間的大牀上,視線久久茫然的望着天花板,眼瞳卻沒有焦距。

    幾乎一夜不能入眠,神緒不斷遊離的人也不止她一個,躺在客廳沙發裏的男人,幽涼的目光也是注視着上方,腦海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

    顧家老宅位置所在較爲偏遠,常年無人居住,不過由於顧松明常年都有請人打掃,又了僱人看守,所以老宅並不破舊。

    深夜,確定了看守的人徹底入睡,幾個神不知鬼不覺般,鬼鬼祟祟的身影翻牆溜進來。

    由其中一人放哨,其餘幾個人駕輕就熟的在建築古老的老宅裏,拿着手電悄悄潛入的一通翻找。

    有人窸窸窣窣的小聲道,“老大,我們都來這裏找過這麼多次都沒有找到衍哥要的東西,衍哥給的信息會不會有誤啊?”

    白木拍了拍他腦袋,“衍哥是多麼小心謹慎的一個人,他給的信息怎麼可能有誤?”

    “可是我們都找了這麼多次,這顧家老宅都被我們裏裏外外翻個遍了,也還是沒有找到衍哥想要的東西……”

    “衍哥說東西很可能在這裏,那就是有可能。”白木板着臉嚴肅道,“那東西那麼重要,肯定沒那麼好找,我們只管仔仔細細的找,什麼角落旮旯都不能放過,實在找不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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