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對方說了想見她的人姓顧,她根本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顧清韻懷疑地打量她,“那你就不擔心,我把你聯繫我的事告訴斯衍,讓他過來抓你?”
她那麼吃裏扒外,顧時箏自然知曉聯繫她,會伴隨多大的風險。
“你下車之後我觀察了很久,沒看到有什麼人跟蹤你過來。”顧時箏轉回身來,凝望她空空如也的身後,“事實證明,是我賭贏了。”
“……賭?”
“否則呢。”顧時箏彎了彎脣,“你覺得,我對你敢有信任這個東西嗎。”
她現在完全就是抱着一個賭徒的心態,賭顧清韻會不會出來見她,賭顧清韻若知道是她約她出來,會不會將這件事告知盛斯衍。
倘若盛斯衍知情,這個時候該出現了,可直到現在,沒有其他任何人出現。
所以她賭贏了。
顧時箏的魄力一向是有的,這點從未叫人懷疑過,她無法信任她是想當然的,但她敢這麼賭,着實令人詫異。
顧清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語塞很久纔出聲,“我之前就叫你把斯衍牢牢抓住,你若是能聽我的建議,至於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麼?”
“顧清韻你少出餿主意來坑我,”她臉蛋瞬間雪白,“我已經被你坑得夠慘的了。”
顧清韻茫然,“我坑你?”
盛斯衍那變態從十二歲就開始偷拍她照片,處心積慮接觸顧家進入顧氏,連她爸將近七十歲的年紀都不肯放過給他安生日子過活,這樣的人上個牀就能指望他會心慈手軟?
不過最終跟盛斯衍上牀算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一時竟然對顧清韻出的餿主意有所猶豫,才導致的那個結果,說怪顧清韻還不如說怪她自己。
顧時箏越想越心塞煩躁,“時間緊迫,你出來太久,盛斯衍若是發現,估計也會起疑,沒有必要再爲這些沒意義的事浪費時間,我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
顧清韻皺了皺眉頭,“什麼事?”
顧時箏臉色泛白,開腔道,“我爸怎麼樣了?”
顧清韻隱隱有所猜測,她找她估計跟顧松明有關,事實也果真如此,一時更是無話。
“別說你不知道。”她沉默,顧時箏卻滿是焦急,“如果連你都不知道的話,那就沒有人會知道了。”
她跟盛斯衍是狼狽爲奸的同夥,盛斯衍會控制顧松明卻不會控制顧清韻,她是唯一一個,如今可以隨意出入顧家,知道顧松明的狀況,卻不會被盛斯衍過於警惕的人。
所以顧時箏無論如何,哪怕是賭上自己可能會被盛斯衍發現的危險,也得見到顧清韻。
顧清韻語氣冷淡,“顧時箏,我想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