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衍爲了阻止她離開,不僅把她帶到這個不知道什麼地方沒有人煙的小別墅來,讓白木盯住她,還派了人在別墅外面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守着,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有跑出去的機會。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起要帶她出門,也是顧時箏第一次,不是以逃的方式離開這個小別墅。

    剛開始聽到他說要帶她出門逛逛,顧時箏幾乎自己聽錯了什麼,充滿不確定的懷疑,“你說真的?”

    盛斯衍嗯聲,柔和看她,“真的。”

    得到他再次親口肯定,顧時箏心房禁不住的澎湃動盪。

    她努力壓制住了那份快要溢出來的激動,沒將自己的心緒表露出來,姣好精美的面容上是冷淡之色。

    顧時箏上了樓。

    盛斯衍讓她去帶一件外套,但她這個外套帶得有點久。

    沒有戴腕錶的習慣,他看了眼牆壁上款式復古的掛鐘,距離她上樓快有五分鐘。

    盛斯衍微蹙眉頭,還是禁不住邁開長腿,往樓上走去。

    顧時箏的衣服,都被她一件一件差不多都搬進了她住的那間客房裏,主臥裏還剩下屬於她的東西不多。

    盛斯衍徑直來到客房門外。

    象徵性的敲了敲房門,沒等裏面的人回答,他便推開房門,“箏箏——”

    看見顧時箏果真是在她住的客房裏。

    只是……

    她正站在衣櫃前,身上打底衣才套了一半,只堪堪穿進去一隻手跟一顆腦袋,脖子以下的部位還沒來得及擋住,就聽見房門的動靜。

    她還沒做出什麼反應,被打開的房門口,站着身材頎長的男人。

    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顧時箏雙耳羞赧的一熱,滴血一樣的紅,迅速攀爬上她的耳根。

    慌忙放下在半空中拉扯着打底衣的雙手,本能地擋住胸前春光,她臉蛋上紅白交錯,又是懊惱又是兇巴巴地朝他吼,“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她竟然忘記了鎖門!

    沒有料想她還在穿衣,盛斯衍亦是怔松一瞬,她那一吼,瞬時將他鬆散片刻間的神識低吼回來。

    以爲自他褪去僞裝後,直接就明目張膽厚顏無恥,沒臉沒皮沒羞沒躁,對她說各種肉麻兮兮的語言刺激她容忍度的態度,他壓根不會理會她的惱羞成怒,甚至會施施然不以爲然地走進來。

    然而三秒鐘後——

    盛斯衍退了出去。

    一聲不吭。

    他退得果斷,顧時箏愣了愣。

    沒想到他當真這麼老實。

    不過……

    雖然不想承認,但實際上還真不得不承認,盛斯衍這個男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在某種程度上,他確確實實擁有一定的君子紳士風範。

    就像他們在一起那幾個月,他們同睡一張牀上,他始終沒有逾越半分,不碰她任何不該碰的地方。

    唯一一次看過一絲不掛的她,都是因爲有一次她在浴室腳滑摔倒,他出於擔憂闖進去,甚至發生實際性的身體關係,還是弄巧成拙的原因造成。

    除去那一次他被無法抵抗的藥性作用使然,自從她被關在這裏的這段日子以來,本可以爲所欲爲的盛斯衍,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麼特別過分褻瀆染指的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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