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箏要選這條邊牧犬,盛斯衍沉吟了一會兒,沒多說什麼便應許下來。
他們對寵物生病什麼的並不瞭解,身處異鄉沒有那麼多時間帶它去別的城市治療,一番商議過後,將這條顧時箏看中的邊牧,繼續寄託給本就要帶它去治療的女店員,她也更專業有經驗一些。
盛斯衍給寵物店刷了一筆錢,並留下一個聯繫方式,“這段時間你找人來看好店內的其他寵物,專心帶它給它最好的治療,等治好了它,你打這個電話,會有人過來帶它走。”
他刷出來的那筆錢,買下這個寵物店都綽綽有餘,出手這麼闊綽大方,正正好的解決掉女店員各個方面的資金困境。
“謝謝你們,真的太感謝了!”女店員如遇恩人一般,“如果它遲遲得不到治療,也許它的壽命很快就要到盡頭了,但現在有了這些錢……你們就是它的再生父母。”
顧時箏受不了肉麻兮兮被人感恩戴德的場面,不經意打量着女店員,她黑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你們這裏有洗手間麼?”
盛斯衍朝她無聲投去視線。
“有有有!”還沉浸在驚喜裏的女店員,對他們熱情感激到了極點,指了指一個方向,“在這邊,我帶你們過去。”
“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去好了。”
顧時箏想朝洗手間的方向走,然而盛斯衍沒動。
她轉頭回來,對他不冷不熱地道,“人有三急,你總不至於,連洗手間都不讓我上吧?”
盛斯衍默了兩秒,隨後拔腿,“走吧。”
顧時箏走在前面,盛斯衍在後面跟上她,女店員忽然間覺得他們更奇怪了。
現在的情侶,連上個洗手間都要結伴而行了嗎?
洗手間纔多遠?
再甜蜜恩愛的感情,貌似也用不着難捨難分到這個地步?
顧時箏跟盛斯衍一人一手戴着手銬,鑰匙沒有帶在身上,盛斯衍當然只能跟着她一塊來到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開了一條縫,門縫裏伸着她跟他銬在一起的手。
盛斯衍立在洗手間門外,忽然複雜問,“你要解大的,還是小的?”
洗手間裏的顧時箏,“……”
他終於知道,兩個人銬在一起多不方便了?
顧時箏現在沒有心思說什麼噁心巴拉的話來故意噁心他,涼涼嗓音從虛掩的門內傳出來,“小的。”
盛斯衍暗暗鬆了口氣。
她這個洗手間上得比正常要慢一些,盛斯衍看不見也知道,只能活動一隻手確實會很不方便,於是他沒有催促她,耐性等待着。
伴隨着裏面傳來衝馬桶的水聲,沒過一會兒,洗手間的門被她打開。
她依舊沒什麼好臉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