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牢牢束縛在一起的銀色手銬,隨着外套被扯開,暴露在空氣中衆人的視線裏,令女人悲慼驚慌的求助被證實的同時也被大大放大到極致。

    盛斯衍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被迅速下了警車兇猛衝上來的警察二話不說的制服住。

    把他們緊密連在一起的手銬,也被警察用鑰匙打開,盛斯衍跟顧時箏各自的手終於得到解放。

    正確來說,是她得到了解放,他則被警察反手拷住了雙手。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快到連讓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電光火石間,他便已然像個十惡不赦的危險分子一樣,成爲了被一幫警察圍住且控制住雙肩的犯人。

    盛斯衍臨危不亂,不動聲色掃視了這個景象一圈。

    來的警車都有五輛,警察十多近二十人,穿着制服的警察個個手裏拿着一根警棍。

    而帶這些警察來的人,很眼熟,正是不久前他們才見過的那個寵物店的女店員。

    隱隱約約,盛斯衍品味過來什麼。

    他輕輕半眯了下狹長眼簾,盯向那個真正造成這個局面的始作俑者。

    得了自由的顧時箏,拉遠跟他的距離,避他像避洪水猛獸一樣,退到距離他足夠遠的安全之處。

    她的身邊圍着幾個警察,警察正在安撫“受驚”的她。

    湊在她身邊的女店員也輕聲安慰說,“小姐你不用害怕,有這些警察在,你已經安全了。”

    “謝謝……謝謝你們……”

    顧時箏帶着哭腔的嗓音哽咽無比,她一邊感激着他們,一邊驚甫未定的低低抽噎,肩膀抖如篩糠。

    那畫面,真是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盛斯衍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表演。

    警察寬慰完了她,指了指另一邊的盛斯衍,又問她,“小姐,這個男人除了非法囚禁你,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之外,他還對你做過什麼嗎?”

    在異客他鄉的小縣城裏,沒有人認識他們是誰,爲了一定要讓盛斯衍被警察抓走,令她有絕對逃走的充足時間跟機會……

    顧時箏心下暗想,必須得將他的罪名加重一點。

    這麼想着,她眼淚說來就來的委屈,眼眶溼潤而蠕動的脣瓣抖動不止,“他……他還對我……對我……”

    “沒關係,你慢慢說。”警察耐性着更輕聲細語了些,末了一身正氣的堅定道,“倘若他還對你做過什麼更加喪心病狂不可饒恕的事,我們一定會讓法律來狠狠制裁他!”

    顧時箏內心其實很遲疑,是不是真要對這些警察污衊盛斯衍潑他髒水。

    他囚禁她限制她的自由是真的,可其他的……

    管不了這麼多了!

    顧時箏泫然欲泣的擡起細長睫毛,“他囚禁我的期間裏,強迫我做了很多我不願意的事……”

    盛斯衍眯眸。

    警察急忙追問,“什麼事?”

    一定要她說出口不可嗎?

    “小姐你不用擔心,不管發生過什麼事,我們都會保護受害者的隱私,而你說出來的每一件他的罪狀,會爲後面我們審問他提供有效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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