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他讓人更一頭霧水了。
深刻懷疑,他到底把審訊室當什麼,把他們當成什麼?
吐露心事的樹洞?
盛斯衍而後詢問道,“在我自言自語之前,你們原本是在問我什麼?”
兩個警察臉色不太好,“姓名!年齡!”
盛斯衍點了點頭,朝他們伸出手,“麻煩把我被你們沒收的手機,給我一下,我想打個電話。”
“?”
“我想,目前我並沒有被定罪,充其量頂多算個嫌疑人。”他淡淡道,“我讓我律師,跟你們闡述關於我的信息,以及討論分析這次案件情況。”
“……”
就是你一個字都不想再說,派個律師來應付唄?
……
兩個小時前,盛斯衍戴着手銬進入警局,兩個小時後,他被負責辦案的警察恭恭敬敬地從警局送出來。
就連當地局長也被驚動親自過來見他,“不好意思盛總,手底下的人沒有搞清楚情況就把你抓進來,都是烏龍誤會,希望你不要介意,這樣吧,我請你喫個飯,權當賠罪了。”
真不怪局長沒骨氣的低聲下氣,而是沒辦法,他的律師太能言善辯,他們又沒有任何充足證據證明得了他犯了法,再者上面有人發了話,讓他們放了他。
通過上級的口中,得知他是雲城那位顧氏易主新上任的掌舵者,關係人脈地位權勢可想而知的深。
種種壓力下,他們這個小地方警局,硬着頭皮都容不下他這尊大佛。
他身上穿着黑色風衣外套,淡淡說,“喫飯就不必了,只是需要再麻煩你們,幫忙找個人。”
不明狀況的局長問,“找誰?”
之前負責辦案的警察小聲說,“大概是找之前那位小姐……”
盛斯衍幽眸沉靜如死水無波,面如枯井無生氣。
兩個小時,如果用腿肯定跑不了多遠,如果坐車最多也就離開不到一百公里……
明知道她還沒有跑遠,爲什麼他卻覺得自己已經失去她了?
是因爲——
她在他心尖上,放了一把又一把的火。
炙熱蔓延的濃濃火勢吞噬了他,讓他越來越極端的像一個狼狽的瘋子。
只要想到她逃了,又一次逃離他身邊了,胸口就像疼得滴血一般,疼得呼吸變得困難。
要他怎麼放了她?
他放不了。
……
身無分文,且處於舉目無親沒有一個熟人的小地方,沒有手機,沒有任何人的聯繫方式,不敢在此處多待的顧時箏,只能攔一輛私家車離開。
而且是不會收她錢的那種。
以顧時箏的長相,願意免費載她的私家車很多,她膽子雖然不小,但也不是什麼車都敢隨便上。
最後攔到一輛看起來面目和善,一家人準備出行旅遊的suv私家車,對方表示可以搭她一個,顧時箏才放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