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箏覺得,她真是應該誇他一句他真有自知之明。

    她含着諷刺與憤恨的冷笑,“你何止是毀了我的家,你還是個強姦犯,想用愛用結婚來粉飾你身爲強姦犯的所作所爲嗎,粉飾得了嗎盛斯衍?”

    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不能完全把責任推在一個人的身上,因爲也有她自己的緣故造成。

    但是這一次,就完完全全是在他理智清醒的狀況下,他單方面不顧她所願對她侵犯佔有。

    盛斯衍低低暗沉的咀嚼着那個字眼,“強姦犯嗎……”

    “因爲我沒有跟那些警察解釋清楚,模棱兩可讓他們誤解了你強迫我跟你發生關係,讓你冠上不存在的污衊罪名……”她用力咬着脣的笑,脣皮都快被她自己咬出血來,“所以你就故意以這種方式來報復我,是嗎?”

    盛斯衍捉摸不定地望着她,“你是這麼理解的麼。”

    顧時箏冷得刺人,“難不成你不是這麼想嗎?”

    她在警察面前演戲,警察將她想說後面又放棄說出來的話直接道明出來,那個時候盛斯衍說——

    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按照以前的盛斯衍,他不會因爲她潑髒水的一句話便故意而爲之,可是現在……他還是他,只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他。

    盛斯衍靜默片刻,一瞬不瞬的與她視線相交交匯,不急不慢緩緩道,“在剛被污衊的那個時候,我確實是在想,早知道會被這樣污衊,還不如早些時候真的就那麼幹,畢竟比起被污衊一個不存在的罪名,還不如它本身就存在,我擔這個罪名也擔得名副其實無話可說。”

    所以他這算承認了麼?

    顧時箏喉嚨用力一哽,“然後你就索性乾脆坐實了它,反正他們也拿你沒有辦法,你後面坐實了這個罪名也沒有人能再把你弄進警局,隨便你想怎麼來就隨便來了。”

    她陳述般的話語,卻字字珠璣。

    盛斯衍胸口裏宛如壓着一團濃重的陰鬱霧霾,吐不出來,散不開。

    他良久沒有說話,隨後雙腿移動走過來幾分。

    盛斯衍彎下腰身,伸手想去觸碰她的時候,他一點點稍微靠近的舉動,都令她腦袋裏的神經格外緊繃敏感。

    顧時箏眼瞳驚恐緊縮的下意識想往後縮,又生怕他繼續靠近過來,本能的擡腳朝他踢過去,“強姦犯,你離我遠點!!”

    本應該踹在他身上的腳,落在了男人一隻手的掌心裏。

    盛斯衍穩穩拿住她的腳,看着她避他如蛇蠍一樣神情反應,他胸口說不上具體是怎樣的一番滋味,好像更加不能呼吸了一般,滯滯的,遍佈着疼痛感。

    他又漸漸看向被他捏在手心裏的那隻腳。

    在她被他放到牀上的時候,她雙腳上的鞋子被他順勢褪去扔在地上,暴露在視線裏赤裸的腳,跟她身上的肌膚一樣,白而嫩,很細膩光滑,能清清楚楚地看見腳背上的血色筋骨。

    尤其在燈光下照耀下,她的腳尤其通透好看,小巧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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