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盛斯衍逮着機會就是這兩句話,顧時箏被嘮叨得煩不勝煩。
終於有一次,她忍不住煩躁吼他,“你能不能閉嘴?”
迴應她的,是盛斯衍輕挑眉梢的模樣,“嘴長我臉上,要我閉嘴屬實難以做到,要不然,你想辦法堵住它?”
顧時箏板着臉的不語。
盛斯衍又綿長深意地看她道,“你問我,就算你敢答應嫁給我,我敢不敢娶你,我說我敢,那你還不答應嫁給我麼?”
她問他那句話,單純就是想嘲諷他,哪裏想到他會解釋的一本正經。
顧時箏臉色難看地道,“你當我問的那句話就是個屁,把它給放了吧!”
然後她氣場更冷了,渾身從裏到外的透出濃濃的低氣壓,轉身便走不想再搭理他一句話。
盛斯衍瞧着她離去的背影,神色反應不大,而一邊的白木看着,心呼哀哉悲哉。
肉眼可見,大小姐遠比剛來這個小別墅的那段時間更寒冷而不苟言笑,也肉眼可見,素來陰沉冷漠的衍哥像性情大變了一樣,沒臉沒皮的簡直驚掉人的下巴。
一個像冰川,一個烈陽。
烈陽能不能融化冰川不知道,但他們的氛圍是真的水火不容僵硬冰冷到了極致點,衍哥也是真的挺……卑微到塵埃的。
白木心下嘆息懨懨地想,這種情況,還不如大小姐之前拿他來搞事呢。
至少那時的氣氛還是可以活躍起來的,但現在,真的就是絞盡腦汁,想緩和氣氛難如登天。
盛斯衍說以後都會跟她睡在一起,事實證明他確實不是開玩笑。
晚上,不清楚具體幾點,抽空忙完一些公事以後,盛斯衍來到客房,彼時的房間裏燈是熄滅的,但顧時箏沒有睡着。
她聽見他進來以後的腳步聲,在牀邊站立了大概有近半分鐘,不清楚此時此刻的他在想什麼,須臾後,牀的一側凹陷下去一塊。
發覺他在她身側的牀上躺下,她腦子裏的那根弦倏然一緊,立刻避他如洪水猛獸想要起身,然而才起了一點,便被他一條手臂給帶回來,攬入他的懷裏。
顧時箏不想跟他廢話,她卯着勁的試圖掙脫出他懷裏,可就在這時,他翻身而上壓住她……
“唔……”黑暗中她臉色驀然一白,眉梢緊蹙揚起手掌便想朝他臉甩過去,“盛斯衍你這個——”
摻雜着憤怒的手沒有甩到他臉上,被他反手按回枕頭上,破碎的話語亦是沒能完全出口,就被他傾覆而來的吻堵住。
深深吻着她的脣,這個近乎啃噬般的吻火熱濃烈充滿了野性的狂放,將人不留餘地的佔有掠奪,剝奪了她抵抗的能力以及嘴裏的空氣,像是要將彼此不留縫隙的融合在一起,誰也不能將他們分開似的。
但最後這個吻最後還是被迫分開結束。
在顧時箏發狠發力的咬住他,盛斯衍終於頂不住她的撕咬,口腔裏又一次瀰漫出一股血腥氣味的情況下。